「謝家的玉佩?」謝城收了表情,認真冷漠的瞧著我。
「奇怪,我們家確實沒有這般黑這般瘦的小廝。」
「……」
「你到底是何人?」
我心里冷笑,嘴上卻沒交底,只甕聲甕氣的道,「小的林磊,是夫人陪房林管家的孫子,公子您出來的時候,我才八歲,許是長大了長開了,公子您未認出來。」
謝城盯了我會,最后聽我什么都能說的上來,才半信半疑點了點頭。
我松了一口氣,我在軍中留了半月,由于謝城太忙,我便留在了魏真這邊。
魏真這個人很好玩,他是兵器所魏大人的兒子,姓魏名真,字不假。
我聽見他的字的時候,偷偷笑了好半天,魏真無奈,「不過是家父對我的警戒,做人要真真正正,容不得一絲作假。」
我抬頭,對上魏真無奈的目光卻有些看怔了,魏真有一副好皮囊,十分的好,比京城萬花樓的花魁還要好,而他眼尾還有一點痣,挑起來時有種的動人心魄的美感。
我成了魏真的小隨侍,隨他在邊關撐墻東奔西走,他帶了很多兵器的書,無事之時,我便拿來看。
他見我看,便要考我,幾個問題問下來,他表情越來越嚴肅。
我思索著有沒有答錯,可所有問題應該都不差一字啊!
我應該不會記錯的,我看著他小心的問,「可是哪里錯了?」
「不,全對,所以你真的是謝府管家的孫子?」
嚇死了,還以為答錯了,原來是懷疑我身份。
嗯?不對,他懷疑我了,萬一他知道我是謝卿韻,豈不是要把我送回謝家,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那個佛堂了。
再回去,我會死掉的。
「你……哭了?」
我垂頭避開他的目光,聲音如泣如訴「身世很重要嗎?為何我是管家孩子就不該會讀書?我是謝家的奴仆,生來便不能考取功名,可連讀書都不能讀嗎?又不是我生來就想當奴仆……」
「我不是嫌棄你……」
「公子您生來便高高在上,怎會懂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覺得我讀書就有違常理,為什么?就因為我生來就是奴籍?」
我淚大滴大滴落了下來,魏真一瞬間目光有了愧疚。
我偷偷勾起一個嘴角,還好是魏真,如果是我哥,他向來看不得眼淚,看見我哭的一瞬間應該就讓人把我拖下去了。
就像小時候,我那是親事剛定下,我忽然就很難受,我鬧著不肯去交換信物。
我哭著求我爹娘,我哥,最后他們看不得我的眼淚,就讓人把我關在了個小房間。
關了很久,后來他們說他們都是為了我好。
對啊!我信了,他們都是為了我好,不然我還要被關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