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都考過武舉,之前還一同在京郊武館學藝。一開始他與我一樣,本是修習刀劍的。但好像是一兩年前吧,他忽然改學弓箭騎射,我們就沒怎么碰面了。”
“好。”千燈回看跪在地上的田嬤嬤與南禺,冷冷道,“南禺一兩年來著力練習,如今射術出眾;田嬤嬤一兩年前與南禺母親重逢,知曉他是我夫婿候選之一;而我在兩年前與我娘商議,我祖父與父親皆以武功在朝中立身,是以希望自己的夫婿也能精通弓馬。”
她只陳述事實,沒有多說什么,而堂上眾人都已懂了她的意思。
紀麟游一拍大腿,脫口而出:“原來他忽然改練弓馬的原因是這個!我說怎么好好的轉去學箭了!”
薛昔陽輕笑一聲,一把好嗓子說著狠話也煞是動聽:“好啊,朝廷候選人還沒定,就有人先泄題了,擺明是不把朝廷、禮部和圣上旨意放在眼里了?”
田嬤嬤心驚膽戰,立即抬手狠扇自己嘴巴,哭道:“老奴該死!老奴實在不知這事關系重大,當時與年少姐妹久別重逢,不知怎的嘴就說漏了,老奴……老奴任憑縣主處置,把我打殺了也無怨無悔!”
千燈搖了搖頭,說道:“你是莊上舊人,小時候亦照顧過我,我不會私刑處理你。如何處置,自有國法律條。”
田嬤嬤伏地痛哭,而南禺聽千燈的話語冷淡平靜,知道她已從母親去世的混亂悲慟中稍微抽身,大著膽子又開始喊冤:“所以縣主明鑒,我……我既然大有希望,為何要自絕出路,干出殺害夫人這等事來?”
千燈死死盯著他,看著他眼中的絕望與哀求,又緩緩抬頭,目光在其余人臉上一一掠過。
十個夫婿候選人都在面前,他們年歲不一,人生不同,雖然這兩日事起倉促,他們都面帶不安神情,但個個俊逸出眾。
上好皮相掩藏住了他們的心思,望著她的目光中似都含著詢問關切。
但她心下雪亮,他們底細不明,各懷心腹,她根本不知道他們沖著什么而來,更難測他們心中深埋的叵測秘密。
她母親去世之時,門閂從內而破,當時最有可能下手,就是這十個候選夫婿中的某一個。
可如今莊中皆是老弱,她的能力不足以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細細審問。因此她只垂下目光,聲音微冷:“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記得如今局勢不定,莊子內雖有護衛,但最好不要落單。”
九人都應了,有幾人看著她欲言又止,但見她神情冷漠,也只能轉身魚貫而出。
堂上只剩下被綁著的南禺,還有依舊跪伏在地的田嬤嬤。
千燈示意康叔押上南禺,又瞥了田嬤嬤一眼:“跟我走。”
第二十一章孩子
來到后院,千燈竭力振作精神,繞著高閣下的池塘走了一圈。
小閣建在兩丈高的磚砌高臺上,三面臨水,磚縫間已長滿青苔。磚墻平整光滑,足有兩丈高,不說攀爬難度,上面的青苔痕跡自然完整,絕無任何近期攀援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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