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團團盯著核桃,拍了兩下翅膀,伸長脖子來搶核桃,哪還記得唱曲的事情。
金堂氣得去拍它的翅膀:“小吃貨,先把正事想起來!唱呀!”
鸚鵡見他的手拍來,展翅亂竄,突飛時爪子堪堪劃過千燈的手指,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金堂大驚失色,趕緊抓住鸚鵡的足鏈將它扯回來,連聲問:“縣主,手沒受傷吧?”
“哎呀金堂哥,你的鳥好兇啊!”花廳外傳來商洛的聲音。
金堂又氣又急,轉頭一看,商洛正從院子外跑進來,身后跟著懷抱白兔的孟蘭溪。
見千燈手指受傷,孟蘭溪忙上前查看,發現只是刮出一條細細傷痕,才松了一口氣,將兔子遞到千燈懷中,取出藥瓶讓她擦了點藥。
見縣主抱著孟蘭溪的兔子,他又握著她的手抹著藥,金堂嫉恨交加,攥著自己的鸚鵡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偏偏商洛還在旁邊嚷嚷:“金堂哥,你看蘭溪哥的兔子多乖啊,你也好好教教金團團嘛!”
金堂盯著那兔子,見它軟軟地伏在縣主懷中,又乖又柔任由撫摸的模樣,不由狠狠彈了金團團一個腦瓜崩,哪還理會商洛的話。
商洛有口無心,說完后看著千燈的手指,忽然又呆了一呆,眼圈微紅地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出口。
千燈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問他:“怎么了?”
商洛囁嚅著:“沒什么,就是……就是忽然想起來,我最后一次見到景寧哥時,不小心打擾了他刻兔子,當時他手上的傷口,和縣主這個……在差不多的地方。”
千燈默然撫著兔子,因為手上抹了藥,不自覺便抬起了這根手指,只虛虛撫過兔子。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她的手頓了一頓,不敢置信地抬起,端詳這根受傷的食指——
留在假山上的血手印,也是左手食指虛抬,只留下比別的手指更為淺淡的痕跡。
如此想來,那兩個忽然出現的血手印……手掌靈活卻并不粗大的男人手掌,豈不是剛好屬于……
還沒等她觸及那古怪的念頭,花廳敞開的門被人輕輕叩響,是崔扶風捧著卷宗到來。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千燈的手指上,臉上是驚疑難定之色。
千燈抬頭,與他四目相望,帶著錯愕思量,靈犀相通卻心照不宣,都選擇不當著眾人的面開口點破。
她只朝著崔扶風點了點頭,側頭問商洛:“你特地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縣主,我、我有點怕……”商洛扯扯千燈的衣袖,小聲說,“我住的木樨廳離古藤齋不遠,我這幾天一直聽到有古怪的鬼叫聲,嚇得都睡不著,而且……今早起來走到古藤齋附近,又聽到那聲音了……”
千燈若有所思地皺眉:“鬼叫聲?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