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孕期
漢人習慣了江南,江南接納了漢人,胡人占據著中原,中原抗拒著胡人,一輪明月照著兩邊人,長江北岸胡笳聲陣陣,長江南岸海shui夢悠悠,胡人的士兵厲兵秣a,漢人的將軍枕戈待旦。
在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她和顧榮有一場煊赫明麗的婚禮,如果要她回想其中盛大的細節,那她必然是記不清了,江落只記得鋪天蓋地的紅se,還記得顧榮一shen紅衣但是依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樣zi。
因為這一天她嘔地上氣不接xia氣,顧榮徑自砍了許多liu程,惹得他那些叔父們大發雷霆,他們說:“顧如許你太猖狂了,婚姻不顧父母,禮節不及長親,qiang娶寒門為妻,玷辱士liu,自降gao門,大逆不dao。”
“你當真以為江東離開你就不能行?”
顧榮笑說:“叔父教誨的是,諸位盡guan去找第二個顧榮好了。”
事實證明,他們暫時找不chu第二個顧榮,只好順著他的心意,讓婚禮辦地勉qiang可以。
傍晚時分,賓客都在前面的院zi里宴飲,huan聲笑語不絕,觥籌交錯。
江落不愿待在屋nei坐等天黑,四個女婢照看著她在院zi里的樟樹xia面休憩,樹葉星星diandian,若隱若現的彎月挑在樹尖,蛐蛐叫個不停。
明明是很幸福的光景,她卻蹙著眉,看起來心事重重。
那個為首的女婢很關照她的心qg,給她掖好委地的織錦ruan毯,用平和的聲音問江落:“夫人可是有什么不gao興?”
江落嘆kou氣,用團扇遮住半張臉,漂亮的yan睛里han蓄著化不去的哀愁。
“沒什么不gao興,反而一切都太好了,讓我生chu許多不安。就像我喜huan秋天,可是chu1決囚犯也是在秋天。”
江落撫摸一xia肚zi,han糊dao:“我也說不清。”
女婢頗通醫術,也以為自己頗通人qg,她想當然地以為江落是因為一時得到的東西太多,心理上無法承受,才會這樣惶惑,于是安wei她不要多慮,還趁著換茶的空當,把她這dian不快的心qg,順便告訴了顧榮。
江落睡了有一小會兒,再睜開yan,就看到了顧榮,除了白天的婚禮,這是她八天來第一次正式見到顧榮,單獨跟他在一起。
顧榮正倚在另一邊的竹席上喝茶,衣衫半解,tou發全bu束上去,月白se中衣和暗紅se外袍層疊交織,襯得那張臉艷麗無匹。
見她醒來,顧榮赤腳走xia坐ju,過去把她扶起來抱在懷里,若無其事地笑:“怎樣?還打算不跟我說話?”
江落本來沉溺在他的外表里,被他一碰霎時如夢初醒,她亂躲,迷迷糊糊地小聲說:“真的,我最近都不太喜huan你。”
顧榮哼笑,溫re的唇貼著她的耳垂,一寸寸xia移,手放肆地伸j她的衣襟,拉扯著她的xiong衣,一邊占便宜一邊dao:“是嗎?是有多不喜huan啊?”
“三天兩tou跟我來這么一chu。”
“欺負我上癮是吧?”
衣服被剝開,兩顆乳粒顫巍巍暴lou在月光xia,顧榮低tou,張嘴han住,江落“啊”一聲,反應很大地推拒著他,但是她推不開,而且孕期,shenti對他似乎格外依賴,這讓她有種自己類似動wu的羞恥。
這種羞恥心讓她很氣郁,她惱恨顧榮把她變成這樣zi,見到他就止不住地哭,攆著讓他不要跟自己待在一起。
醫師說她現在qg緒不穩定,勸顧榮最好順著她的意,還說江落現在看見他就會激動,不若留給她一些獨chu1的時間慢慢恢復,這樣才對她和她腹中的胎兒有益。
顧榮忍著八天沒見她,她的消息卻一dian也沒落xia,每天都有女醫去跟他稟告江落的一言一行,他聽著,覺得這樣不是長久之計。
今天見到她,牽住她的手,顧榮突然就想通了,江落越是不想看見自己,他才應該多花時間跟她在一起,讓她好好適應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