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床xia鋪著地毯,但她沒穿鞋zi,還是有些冷,她帶著鼻音小聲說:“我在罰站。”
顧榮輕
她的卑鄙
笑,從床上坐起來,他坐到床邊探過身,摟住她窈窕的腰肢,輕言慢語地問:“你是自愿的?”
江落認(rèn)真想了想,又往前一小步,表示自己是自愿的。
顧榮將她往床邊帶,江落順勢坐下,顧榮又問:“以后換你主動?”
江落遲疑著不回答,顧榮心中默念三個數(shù)字后就要推開她。
江落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學(xué)。”
顧榮笑地床都在抖動,掀開被子將她攬進(jìn)懷里。
江東的香天來的比洛陽快,從乍暖還寒到香光明媚似乎只有短短一瞬,沒過幾天山里的樹木就開始泛綠,湖里的蓮花也朵朵盛開,山中人家養(yǎng)的鴨子一群一群往溫暖的湖水里跑,最重要的是山林里那些野貓也不叫了。
某一個香日,吳郡陸氏要為家中子弟選妻,他們挑中了這片荷塘,一時之間別墅里熱鬧了不少,那些世家大族的貴女們都往這里趕。
顧榮鼓勵江落多出去跟這些貴女們玩,但是江落站在那里總覺得自己跟她們有些格格不入,于是她跑到低洼處找了一個角落蹲到那里釣魚。
那些豪門貴女,有的走在荷塘小徑上,有的在懸空階梯上漫步,個個年輕漂亮,儀態(tài)萬方,笑聲如銀鈴一般,她們站在樓閣上垂下的衣袂像彩色的幕布,一張張妝面不同的臉龐如天上的云霞。
江落正專心地盯著水面,眼看水面泛起漣漪,魚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下沉,就快要有魚上鉤,這時候身后響起一道冒昧的聲音驚地魚兒四散奔逃。
“喂,我家小姐問你是誰?”
江落蹙眉,扭頭看到兩個女子。
從她們的衣著打扮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這是一主一仆,但是那個小姐看起來態(tài)度和善,那個小奴婢倒是神情傲慢。
小姐微微一笑,輕斥道:“浮槎,休要無禮。”
名喚“浮槎”的奴婢臉色一紅,低頭說:“是。”
江落對好看溫柔的人總是特別偏愛,且她其實(shí)也很希望有同齡人能跟她說說話。
她面色緩和,對她露出一個笑意,伸手摘了幾束荷花送給那位小姐。
小姐面露喜色,但不敢伸手去接,小心翼翼道:“來時家中長輩叮囑過,這里的荷花不能亂采,顧大人會不高興。”
且她看眼前這女子著實(shí)怪異,雖穿著華貴的衣服,頭發(fā)卻只挽了一個松散的發(fā)髻,上面一個發(fā)飾也無,著裝如此隨意,行為如此任性,實(shí)在摸不清她的身份是主是婢。
江落眨了眨眼,過分熱情地把荷花襄到她手里,認(rèn)真道:“我是顧大人的貼身奴婢,他不會如此小氣。”
女子這才伸出芊芊柔夷將荷瑩握到手里,面色有些羞赧地問江落:“顧大人派你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