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密密麻麻的玄冥宗子弟,開始涌往天陽峰。
真傳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甚至是雜役,都匯聚到此地。
古樸巨大的玄冥鐘已經停止了晃動,但聲音依舊在環繞,令每個前來的弟子,心頭都變得極其沉重。
上方的眾多長老,供奉,執事,也是一個個面色復雜。
“發生什么事了?”
古丹峰,大師姐秋婧,臉上喝醉的陀紅,還未散去。
顯然是硬生生被玄冥鐘的鐘鳴聲,給震醒的。
隆奇搖搖頭道:“不知道?!?/p>
余關捏著下巴,沉思道:“會不會和小師弟有關?!?/p>
畢竟,最近小師弟鬧出不可思議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哪怕現在說云飛捅破天,他們也會半信半疑。
師尊徐太生,拖拽著煉丹房中毒的段輕鴻出來,瞇著眼睛看著玄冥鐘,悠悠道:“孩子們,做好心理準備吧?!?/p>
在玄冥宗生存數百年的他,自然清楚,這玄冥鐘響起,意味著什么。
高臺之上,葉君面色負責。
他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才上任玄冥宗掌門沒幾天,真的要在他手里終結嗎。
“長老……”
葉君看向了李長河,張符安聲音發顫。
沒有根基的宗門,和解散沒什么兩樣了。
長時間的飄蕩,重新占據地點,整個玄冥宗估計也沒多少人跟隨了。
李長河眼睛發紅,嘆息道:“差不多了,宣布吧!”
他在玄冥宗,整整生活了六百多年。
對玄冥宗的情感,比所有人都重!
但他很明白,張符安所說的話,眼下只有暫時離開玄冥宗,才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東南域各方勢力,將玄冥宗當做爭斗的地盤,普通弟子和毫無反抗的螻蟻,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