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周開山,已經昏死過去了,面色蒼白,身上的鮮血還滴滴答答流淌著。
“胡供奉,你家愛徒,在我雜役峰想殺我兄弟,這件事是不是該給個交代啊。”
云飛漫不經心說道,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子吃了起來,仿佛看不見,斷掉四肢,還滴答著鮮血的周開山。
對于周開山,云飛沒有絲毫手軟。
他清楚,今天要不是他來得及時,估計就得為牛二和猴子收尸了。
“這……”
胡供奉看著地上周開山的身體,瞬間明白了什么。
一抹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踏馬的,這作孽的徒弟,怎么還把他給牽連進來了!
胡供奉也不管有沒有穿衣服,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高呼。
“云少明鑒啊!我和周開山、王宏,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師徒,他們最近發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飛看著胡供奉,微微挑眉。
這小老頭倒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說下跪就下跪。
胡供奉身體有些瑟縮。
堂堂供奉,給一個雜役磕頭。
這件事傳出去,絕對會笑爆天下人的肺。
但胡供奉自己心知肚明。
這個能一統雜役峰的小子,絕對不簡單。
對方大半夜,拎著半死不活的徒弟,來他居住之所對峙,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這供奉一職,說到底,就和客卿一樣是個虛職,在玄冥宗多如牛毛,依附在宗門下混吃混喝罷了。
權力不高,實力也不濟。七老八十了,也不過煉氣九級。
這群氣勢洶涌的雜役如果真要和干架,他絕對打不過。
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胡供奉,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啊,真沒參與?”云飛笑瞇瞇問道。
胡供奉連忙道:“我發誓,那個王宏想在內門找個靠山,就拿了三十金幣賄賂我,我才勉為其難收下。”
“至于周開山……那家伙,我隨便挑的,四十八歲才剛到煉氣一級,就是個廢物,我們師徒之間感情很一般,估計,周開山是受了王宏的指示,和我真沒關系啊!”
云飛扔掉果核,連忙將胡供奉攙扶起來,神色鄭重:“原來如此,話說開就好了,小子是晚輩,您才是長輩,怎么能行跪拜禮呢。”
“哈哈哈,一時激動,糊涂糊涂。”
胡供奉感受到那些雜役劍拔弩張的氣氛松懈下來,背脊已經一身冷汗了。
“那就麻煩胡供奉,多管教一下您的徒弟,尤其是那個王宏,別讓他再做傻事了,大家都挺忙的,再做出什么傻事,對誰都不好。”
云飛在胡供奉耳邊,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