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阿皓!』他把瓶子放在一邊,笑著捶了張皓一拳,『下半場看我再進他幾個!』
『好嘞!』張皓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轉身時,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季驍的目光。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微小的細節。
所有人都沉浸在上半場大比分領先的喜悅中,期待著下半場那座即將到手的冠軍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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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的哨聲響起。
季驍重新踏上球場,準備迎接勝利。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身體像是被灌了鉛,雙腿沉重得抬不起來。明明只休息了十五分鐘,體力卻比上半場打滿時還要糟糕。
『砰!』
一個志在必得的上籃,籃球卻軟綿綿地砸在了籃筐前沿。
『回防!季驍!發什么呆!』教練在場邊的咆哮傳來。
季驍晃了晃腦袋,視野開始出現重影。他想跑起來,心臟卻不合時宜地狂跳,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肺部,讓他喘不上氣。
對手抓住了他狀態下滑的機會,瘋狂地針對他這一點進行突破。
一次,兩次,三次……
他被輕易地過掉,眼睜睜看著對方輕松得分。
分差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縮小。
十五分,十分,五分……
『請求暫停!』a大教練終于坐不住了,沖著技術臺大吼。
回到替補席,季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季驍,你到底怎么回事?』教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跑不動就下來休息!你看看你現在在場上干什么?夢游嗎?』
季驍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想解釋,說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但那種詭異的無力感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沒事……』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還說沒事!』教練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最后五分鐘,你給我坐在下面好好看著!』
季驍被換了下來。
他坐在冰冷的板凳席上,看著場上曾經被自己壓制的對手予取予求,看著計分板上的數字被反超,最終定格。
88比95。
a大校隊,輸了。
終場哨聲響起的那一刻,整個體育館一片死寂,隨后,客隊的歡呼聲淹沒了一切。
季驍看著那些歡慶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這邊垂頭喪氣的隊友,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