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意外。』
『哦?意外?』顧言的腳尖在季驍?shù)耐壬霞又亓肆Φ溃何衣犝f的版本,可不止是意外那么簡單。我聽說,是有人……故意廢掉了他的腿。』
季驍?shù)纳眢w猛地一抖。
林風的眼神也變了,他盯著顧言:『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顧言收回了腳,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只是覺得很可惜。一個天才,就這么隕落了。不過還好,他現(xiàn)在跟著我,雖然不能在球場上發(fā)光發(fā)熱了,但至少衣食無憂。』
他頓了頓,看向季驍,眼神里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而且,他也很懂得如何取悅我。對不對,小驍?』
季驍?shù)淖齑奖灰С隽搜怪^,一言不發(fā)。
這頓飯,對季驍和林風來說,都是一場漫長的煎熬。
終于,林風再也坐不住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他站起身,臉色陰沉。
在經(jīng)過季驍身邊的時候,林風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像是無意地伸出手,在季驍?shù)囊伪成戏隽艘幌隆?/p>
就在那一瞬間,一張小小的、被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被迅速塞進了季驍垂在身側(cè)的手心里。
季驍?shù)氖种赶乱庾R地收緊,將那張紙條攥得死死的。
這一切,都被坐在主位的顧言盡收眼底。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興奮而殘忍的光。
游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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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季驍坐在后座,緊緊地攥著那張紙條,手心全是冷汗。那張小小的紙片,此刻卻重若千斤,燙得他幾乎要拿不住。
他不敢看身邊的顧言,只能將頭轉(zhuǎn)向窗外,看著飛速倒退的街景。
顧言也一言不發(fā),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休息。但季驍知道,他醒著。一頭假寐的野獸,隨時可能睜開眼睛,亮出他鋒利的爪牙。
車子平穩(wěn)地駛回顧宅,巨大的鐵門在他們身后緩緩關(guān)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客廳里,顧言脫下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
他沒有看季驍,只是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