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用一種極限施壓的方式,測試自己的應對能力。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季驍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顧言!
又是這個瘋子!
他不僅把自己當成誘餌,還把這場生死搏殺,當成了他的一場測試,一個游戲!
季驍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既然是游戲,那就要玩得盡興一點。
面對再次攻來的兩名清理工,季驍的動作風格突然變了。他不再追求一擊致命,而是開始利用狹窄的走廊和自己靈活的身法,與他們周旋。
他的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地避開要害,但又會故意在手臂或肩膀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白色t恤。
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也讓他表現得更加“狼狽”。
顧言看著場中的季驍,眉頭微微皺起。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季驍的變化。剛才那種凌厲的攻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困獸猶斗的掙扎。
“不對……”顧言喃喃自語,“他的體力下降得太快了,這不合理。”
他開始覺得有些無趣。
難道,這就是季驍的極限了嗎?
只是幾分鐘的高強度對抗,就讓他從一頭猛虎,變回了一只虛張聲勢的貓咪?
就在顧言感到失望的瞬間,場上的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季驍在一次“躲閃不及”中,被一名清理工抓住了破綻,對方的短刀直刺他的后心。
“到此為止了嗎?”顧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然而,就在那把刀即將刺入季驍身體的前一刻。
一直處于“被動”防守的季驍,身體猛地一旋,以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反手扣住了那名清理工持刀的手腕,同時,他手中的手術刀,以一種更加刁鉆的角度,抵在了對方的喉嚨上。
“都別動。”
季驍的聲音嘶啞,帶著劇烈喘息后的疲憊,但他的眼神,卻亮得嚇人。
他挾持著那名清理工,緩緩轉身,手中的手術刀刀尖,卻不是對著剩下的那名清理工,而是……直直地指向了站在墻邊看戲的顧言。
“現在,輪到我們了。”季驍的胸口劇烈起伏,鮮血和汗水混在一起,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狼狽又兇狠。“讓他們退下。否則,我不介意先殺一個,再跟你同歸于盡。”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動。
剩下的三名清理工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像三尊雕塑,靜靜地等待著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