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驍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而有些沙啞。
『這三筆錢?!?/p>
他指著第一條。
『從a公司的賬戶,匯往了開曼群島?!?/p>
然后是第二條。
『從b公司的賬戶,匯往了維爾京群島?!?/p>
最后是第三條。
『從c公司的賬戶,匯往了百慕大?!?/p>
他抬起頭,直視著顧言的眼睛。
『三家公司,三個避稅天堂,三筆交易??雌饋砗翢o關系?!?/p>
『但是,它們的收款賬戶,是在同一個加勒比小銀行,同一天開設的?!?/p>
說完這句話,季驍便不再言語。
他已經給出了他能找到的一切。
書房里一片安靜。
顧言臉上的笑容沒有變,但他看著屏幕的眼神,卻停留了很久。
他沒有去看季驍,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聲響。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有意思。』
他拿起平板,關掉了屏幕。
『非?!幸馑??!?/p>
他站起身,走到季驍面前,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的?』
『直覺。』季驍沒有躲閃,『它們看起來……不該在那里?!?/p>
顧言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里面看出些什么。
最后,他松開了手,輕笑了一聲。
『直-覺?』他玩味地重復著這個詞,『一個體育生的直覺?很好。』
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季驍的發現。
他只是轉身,走向酒柜。
『你今晚可以和季月通話十分鐘。管家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