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信號已經發(fā)出,顧言正在規(guī)劃著逃離路線。
季驍靠在一旁,閉著眼,那些夢境的碎片還在他腦海里盤旋。
忽然,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急切,“還有一個詞,那個阿姨說的最后一句話,不是‘媽媽很快就回來’?!?/p>
顧言的動作停了下來,立刻看向他。
“那是什么?”
季驍?shù)难凵裼行┛斩矗袷窃趶褪鲆欢尾粚儆谒挠洃洝?/p>
“她說……『小七,活下去,你是……伊甸園……唯一的希望』?!?/p>
『伊甸園』。
這個詞被說出口的瞬間,顧言手腕上的終端,發(fā)出了一聲極輕微的“嘀”聲。
屏幕上,一個他設置了十幾年,從未有過任何反應的加密文件,圖標的外框,忽然亮起了一圈微弱的,如同呼吸般的綠色光暈。
顧言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文件的命名,只有兩個字。
『鑰匙』。
他看著那個閃爍的圖標,又抬頭看向季驍茫然的臉。
原來,他苦苦尋找了十幾年的鑰匙,不是某個密碼,不是某份文件。
而是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此刻,正被他圈在懷里,完全屬于他的人。
顧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狹窄的管道里回蕩,帶著一絲瘋狂,一絲快意,和一絲……如釋重負。
“季驍。”他伸出手,捧起季驍?shù)哪?,強迫他看著自己?/p>
“嗯?”
“你不是什么希望?!鳖櫻缘闹父鼓﹃掘?shù)哪橆a,眼神灼熱得嚇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p>
話音落下,他低下頭,在季驍錯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不是試探,不是安撫。
而是一個充滿了掠奪與占有,帶著血腥味的,宣告主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