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種感覺。從今以后,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只能為我而跳。”
季驍沒有回答。
他只是緩緩地抬起頭,用那雙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顧-言。
那眼神里沒有了憤怒,沒有了不甘,只剩下一種讓顧言內(nèi)心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不安的……死寂。
顧言微微皺眉,不喜歡這種眼神。他喜歡的是掙扎,是反抗,是最終被馴服的快感,而不是一潭死水。
“說話。”顧言命令道。
季驍?shù)淖齑絼恿藙樱l(fā)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知道了。”
這三個字,宣告著一個驕傲靈魂的……暫時沉寂。
顧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房間里壓抑的氣氛。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家的老宅。
他接通了電話,語氣恢復(fù)了一貫的冷靜。
“喂,父親。”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悅。
“顧言,你弟弟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你為了一個外人,把顧家的臉都丟盡了。”
顧言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瞥了一眼身旁如同木偶般的季驍。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什么不重要。”老者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來。帶著你那個麻煩的源頭,一起。”
電話被掛斷了。
顧言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
他看向季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看來,家宴要多帶一個人了。”
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季驍脖子上的項圈,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整理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
“是時候,讓你見見我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