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毫無破綻的人,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與此同時,顧宅。
書房的門被無聲地推開。
季驍站在門口,身上穿著合身的絲質(zhì)睡衣,但神情依舊緊繃。
顧言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后,手里把玩著一支鋼筆。他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開口。
『過來。』
季驍邁開腳步,走到書桌前。
顧言將一支平板電腦推到他面前。
『看看這個。』
季驍拿起平板,屏幕亮起,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圖表和文字。是顧氏集團某個子公司的季度財務(wù)報表。
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這是什么?』季驍?shù)穆曇粲行┥硢 ?/p>
『我的一個小玩具。』顧言終于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也是你的新任務(wù)。』
他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慵懶。
『給你三天時間,把里面的東西看完。』
季驍快速地滑動著屏幕,那些陌生的名詞和復(fù)雜的數(shù)字讓他頭暈?zāi)垦!?/p>
『看完?然后呢?』
『然后,告訴我你的看法。』顧言輕描淡寫地說。
季驍猛地抬頭,眼神里充滿了困惑和荒謬。
『我的看法?』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我看不懂這些。我只是個體育生。』
『哦?是嗎?』顧言的笑容加深了,『我以為我們體校的冠軍,除了四肢發(fā)達(dá),頭腦也應(yīng)該很不錯。畢竟,賽場上的戰(zhàn)術(shù),也需要腦子,不是嗎?』
他的話語像軟刀子,割在季驍?shù)淖宰鹕稀?/p>
『還是說,』顧言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zhuǎn),『你只會用身體取悅我?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季驍?shù)碾p手在身側(cè)悄然握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這種羞辱,比任何鞭打都讓他難受。
顧言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三天。找出一些……讓我覺得有趣的東西。任何東西都可以。』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季驍?shù)难劬Α?/p>
『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讓我覺得無聊了……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