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做什么都可以。”季驍重復(fù)道,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很好?!鳖櫻运砷_了對他的鉗制,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袖口。
他轉(zhuǎn)身走到房間中央一張黑色的辦公桌前,拉開了一個抽屜。
季驍看著他的背影,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他不知道顧言會拿出什么,但他知道,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顧言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走了回來。
他在季驍面前站定,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項圈。那項圈由某種不知名的金屬制成,設(shè)計得極為簡約,表面泛著啞光,在燈光下,透著一股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這是什么?”季驍?shù)穆曇粲行┌l(fā)顫。
“一個保證。”顧言將項圈拿了出來,在指尖把玩著,“一個能讓你記住今天教訓(xùn)的保證。也是一個……能讓我隨時隨地,都能感覺到你的小玩意兒?!?/p>
他走近季驍,將冰冷的項圈湊到他的脖頸前。
“戴上它?!鳖櫻缘恼Z氣不帶一絲商量的余地,“戴上它,我就考慮一下你的請求?!?/p>
季驍?shù)纳眢w僵住了。
羞辱,巨大的羞辱感淹沒了他。這不是簡單的束縛,這是一個烙印,一個象征著他所有物身份的烙印。
“怎么?不愿意?”顧言的聲音冷了下來,“看來你對你朋友的關(guān)心,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那林風(fēng)的罪名,可能就要再加幾條了。商業(yè)間諜,惡意傷害……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他在里面待到忘記外面的太陽是什么顏色了?!?/p>
“還有你妹妹?!鳖櫻匝a(bǔ)充道,“這家康復(fù)中心安保太嚴(yán)密了,或許,我該給她換一個更‘自由’一點的地方。你覺得呢?”
“你無恥!”季驍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謝謝夸獎?!鳖櫻院敛辉谝?,“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
季驍閉上了眼睛。屏幕上林風(fēng)被帶走的畫面,妹妹在顧飛懷里哭泣的臉,在他腦海里交替閃現(xiàn)。
“二……”
他知道,他沒有選擇。
在顧言數(shù)到“一”之前,季驍緩緩地,屈辱地,低下了頭。
這個動作,代表了他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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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康復(fù)中心外。
混亂的人群中,一個扛著攝像機(jī)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地退到了外圍。他叫老張,是林風(fēng)最信任的下屬之一。
他將攝像機(jī)收好,鉆進(jìn)了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yán)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