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打斷他的腿,剝奪他的事業(yè),還要讓他感到屈辱。
他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不是因?yàn)楹ε拢且驗(yàn)閼嵟蛺盒摹Q簺_上頭頂,讓他一陣眩暈。
『怎么?不愿意?』顧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來重返球場的誘惑力,還不足以讓你放下那點(diǎn)可笑的自尊。』
季驍?shù)淖齑奖灰У冒l(fā)白,他死死地盯著顧言,那眼神里有不甘,有掙扎,有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顧言,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顧言輕笑出聲,『我想讓你明白,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你不再是那個(gè)球場上的明星,你只是我買回來的一個(gè)東西。東西,就該有東西的樣子。』
他收回腳,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季驍面前。
他比季驍高出半個(gè)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種壓迫感讓季驍幾乎無法呼吸。
『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顧言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xiǎn)的氣息,『要么,現(xiàn)在跪下來,像條狗一樣,把我的鞋舔干凈。要么,你就滾出去,帶著你那殘廢的腿和病重的妹妹,去街上乞討。』
妹妹……
這兩個(gè)字是壓垮季驍?shù)淖詈笠桓静荨?/p>
他眼中的火焰一點(diǎn)點(diǎn)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緩緩地、屈辱地彎下了膝蓋。就在他的膝蓋即將觸碰到冰冷的地板時(shí),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劃破了書房里凝滯的空氣。
顧言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
他沒有避開季驍,就那么站在他面前,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
『hello,
dr。
wilsons
office?
this
is
gu
yan。』
『yes,
im
cal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