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師弟陌路，死局對峙（第2頁）

季驍跟在顧言身后，能清晰地聽到前面那人沉穩(wěn)的呼吸聲，和自己那依舊有些紊亂的心跳。

“顧言。”他忍不住開口。

“嗯？”顧言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里顯得有些沉悶。

“你……早就知道這里有條路？”

“知道。”顧言的回答很簡單。

“那你……”季驍想問，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走，為什么要在那個(gè)辦公室里停留那么久。

他沒問出口，但他知道答案。顧言是為了那支錄音筆，為了解開他母親留下的最后謎團(tuán)。

“剛才錄音里說的……『小七』，是我嗎？”季驍換了個(gè)問題，這個(gè)問題更讓他心神不寧。

顧言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轉(zhuǎn)過身，手電筒的光芒從下往上，照亮了他輪廓分明的臉。他的眼神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深邃。

“我不知道。”他看著季驍?shù)难劬Γ蛔忠痪涞卣f，“但在我這里，你只是季驍。我的季驍。”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季驍?shù)男睦锸庨_了一圈又一圈的漣d。

他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燙，連忙移開視線，嘟囔道：“誰……誰是你的了……”

顧言看著他泛紅的耳根，嘴角勾起一個(gè)微不可察的弧度，隨即又迅速斂去。

“別分心，跟緊我。這條路通往廢棄的醫(yī)療區(qū)，那里的環(huán)境很復(fù)雜。”

他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

季驍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那點(diǎn)因?yàn)樯硎乐i帶來的慌亂，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不管自己是誰，不管過去發(fā)生過什么，至少現(xiàn)在，這個(gè)男人就在他前面，為他照亮前路。

他伸出手，輕輕抓住了顧言的衣角。

顧言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沒有掙開，只是放慢了腳步，好讓他能跟得更穩(wěn)。

黑暗的通道里，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著。衣角相連的地方，傳遞著無聲的溫度和依賴。

大約走了十分鐘，前方出現(xiàn)了一扇厚重的鐵門。

顧言推開門，一股更加濃烈、刺鼻的氣味瞬間涌了進(jìn)來。

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季驍忍不住皺起了眉，這股味道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

“不舒服？”顧言立刻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沒事，就是這味道太沖了。”季驍擺了擺手。

顧言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由分說地罩在了季驍頭上，將他整個(gè)人都包裹住。

“聞著我的味道。”顧言的聲音隔著布料傳來，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我的信息素，能幫你抵御這些刺激。”

季驍愣住了，他被顧言的外套整個(gè)罩住，眼前一片黑暗，鼻息間，全是顧言身上那股清冷的、帶著淡淡雪松味的熟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