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樺清急得直拍桌:“你當(dāng)血玫瑰是市井混混?那手段——”
“前番霍云霆遇襲時便被我識破,現(xiàn)在他們必認(rèn)為我們有所防備,反而不會上門了。”李俊儒打斷他,目光掃過嚴(yán)慕寒緊繃的臉,“就算今夜他們真來了,我也是求之不得。”
嚴(yán)慕寒握劍的手緊了緊:“我守在屋外。”
“不必。”李俊儒搖頭,“你們且回房休息。今夜,我自會料理。”
說罷起身,眾人也只好自行離去,李俊儒也往房間走去。
子時三刻,李俊儒的房間陷入漆黑。
他仰面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均勻,耳尖卻捕捉著窗外每一絲異動。三息后,瓦面?zhèn)鱽順O細(xì)的摩擦聲,輕如貓爪撓紙。
他屏息凝神,佯裝沉睡,打算在那人動手時再突然出手。
那動靜如蛛絲般游近,窗紙無風(fēng)自鼓,一道黑影翻窗而入,足尖點地竟無半分聲響。
李俊儒暗自評估,此人輕功極高,就算不及自己,也差不了太多了,輕功不在蒲紅羽之下。
他繼續(xù)閉眼裝睡,感受著那道黑影步步逼近,衣料摩擦聲輕得如同蝴蝶振翅。
直到黑影行至床邊,忽然頓住。
屏息間,床帷無風(fēng)自動,李俊儒只覺一道溫軟身軀貼上床沿,緊接著,一具光滑赤裸的胴體如游魚鉆入被窩,雙臂如蛇般纏上他脖頸。
兩團柔軟擠壓過來,帶著少女獨有的溫?zé)崤c馨香。
李俊儒直接呆滯,鼻尖涌入一縷茉莉香,他心大驚:莫非自己猜錯了?
“儒帥……”女子聲音黏膩如蜜,“琉璃知道您沒睡。”
李俊儒垂眸,正對上花見琉璃仰起的臉。
她發(fā)絲濕漉漉貼在臉頰,眼尾紅暈仿佛被水汽暈開,哪還有半分日間的清冷?
此刻的她,眸光含春水,櫻唇微張,不著寸縷的身軀如八爪魚般蜷進他懷里,肌膚相觸處滑膩如凝脂。
李俊儒思緒停頓,一時竟有些懵了,驚道:“你——”
“噓……”花見琉璃將臉埋進他胸口,“之前琉璃見儒帥大展身手,便傾心至此……今夜愿將身子交予您……”
李俊儒突然如一陣青煙,從床上被窩里飄了出去。
“儒帥為何躲我?”花見琉璃跪坐在床沿,又再次上前抱住李俊儒,月光將她胴體鍍成柔美的曲線,“琉璃傾慕您已久……”
李俊儒后背抵上墻頭,指尖觸到她腰間細(xì)膩肌膚,喉結(jié)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