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得此言,皆滿心驚愕,全然不明其中深意。
周宏川面色驟沉,冷冷道:“儒帥,這般玩笑可開不得。”
李俊儒并未多言,嚴慕寒則上前一步,掏出手機,為眾人播放了一段監(jiān)控視頻。
視頻中,蒲紅羽正與一個面具人激烈交手,最終蒲紅羽以暗器擊中面具人后背,而后逃離。
李俊儒緩緩說道:“此乃當(dāng)初調(diào)查曹飛鶴之死一案之時,我遣蒲紅羽前往星耀堂查探,蒲紅羽被面具人發(fā)覺,遂有此一戰(zhàn)。而蒲紅羽用暗器擊中那面具人后,這些暗器卻遺落于王妖清等人死亡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以此嫁禍于蒲紅羽。”
眾人聽后皆陷入沉思。
李俊儒又道:“周神探,當(dāng)初蒲紅羽去探查時,曾聽聞星耀堂副堂主何松喚那面具人表哥,而據(jù)我所知,周神探的表姨也在蜀都,周神探此前也已在蜀都逗留多日,且是在其表姨家探親。若我所言不差,星耀堂的副堂主何松,正是周神探的表弟吧。”
周宏川卻是一聲冷笑,道:“儒帥的臆想著實荒謬,無憑無據(jù),便如此斷言,不怕遭人唾棄么。”
李俊儒沉聲道:“周神探,你是否為何松的表哥,將你衣衫褪下,露出后背,諸位一看便知,若你背上有被暗器所留傷痕,那足以證明你就是那面具人。”
驀地,王樺清身形如電,令周宏川猝不及防,直接將其衣衫扯下,只見其背上赫然有著數(shù)處暗器所致傷痕。眾人皆驚。
周宏川面色愈發(fā)陰沉,說道:“即便我是面具人,那儒帥又如何能篤定王妖清等人是被我所殺?”
李俊儒淡淡說道:“很簡單,因為王妖清的刀法秘籍在你那里。”
周宏川卻不屑地撇嘴,道:“儒帥憑何說是被我取走?”
李俊儒淡淡一笑,說道:“今天早上,我又派蒲紅羽去調(diào)查何松,看見何松給了他母親一本武功秘籍,讓其代為轉(zhuǎn)交與面具人,我遂猜想,作為幫助何松成為星耀堂堂主的交換,便是將王妖清的刀法秘籍交予你吧。”
周宏川依舊搖搖頭道:“儒帥,無憑無據(jù),僅憑臆想與推斷,豈能平白毀人清白。你如何能證明那本秘籍便是王堂主的刀法秘籍?你又如何能證明那本秘籍如今在我手上?”
此時,眾人亦是議論紛紛。
“對啊,僅憑這些,難以說明周神探是兇手啊,儒帥會不會弄錯了。”
“周神探向來以君子著稱,待人謙遜有禮,為人鐵面無私,向來聲譽極好,我實難信周神探會做出此等事。”
“我亦不信,會不會是儒帥為了替蒲紅羽洗脫嫌疑,故意將焦點移至周神探身上?”
聞得周圍竊竊私語,周宏川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得意笑容,挑釁般望向李俊儒。
李俊儒卻道:“既然如此,那可能是在下想錯了。若真是這樣,那在下倒是要給周神探道歉了。”
但他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在早上,我已讓蒲紅羽把那本刀法秘籍做了調(diào)包,蒲紅羽已經(jīng)用一個功法不全的秘籍從何松母親那里調(diào)包了,而現(xiàn)在真正的刀法秘籍在我手上。”
說完,李俊儒緩緩拿出了王樺清的刀法秘籍。
周宏川見狀,臉色瞬間一變,但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
李俊儒接著道:“而那個被交換的刀法秘籍,實際上是一個心法不全的武功秘籍,若有人練習(xí)此刀法,不出兩日,必定走火入魔,輕則武功全廢,重則命喪黃泉。”
周宏川突然神色十分激動,緊張地問道:“什么?儒帥,此言當(dāng)真?那可有方法救治?”
此言一出,周宏川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詐了。
這時,王樺清冷冷地注視著他道:“周神探,這次可有什么要解釋的?”
燕家祺等人也圍了過來,圍住周宏川道:“周神探,還是請你回去跟我們接受調(diào)查吧。”
李俊儒又道:“其實想證明周神探是否為兇手,還有一個方法,把何松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暗器拿回去做DNA檢測,如果上面有周神探的DNA,那足以證明周神探便是殺害王妖清等人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