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淵抬手止住眾人的叫罵,蒼老的面龐在月光下刻滿失望:“儒帥啊儒帥,你可知你這一鬧,讓多少信你敬你的江湖人寒了心?我全真教雖非頂尖大派,卻也容不得這般戲耍!”
他越說越氣,袖中拂塵猛地甩動,掃落階前落葉無數(shù)。
肖慶雄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他上下打量著李俊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我道是誰有這般本事,敢在全真教撒野,原來是春秋殿的大英雄。我原以為儒帥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卻不想行此小人勾當(dāng)。如今江湖將你奉為正派標(biāo)桿,你卻與魔教中人沆瀣一氣,莫不是想顛覆武林正道?”
李俊儒聞言低笑出聲,指尖隨意蹭過鼻尖:“肖部長當(dāng)初力主查辦富根督主,雷厲風(fēng)行的模樣,在下也以為您是個清官。卻不想如今為了一顆九轉(zhuǎn)還魂丹,竟不惜以權(quán)謀私,拿江湖門派的氣運做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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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同一記耳光,扇得肖慶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他張了張嘴,最終只能狠狠瞪著李俊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趙掌門,”李俊儒轉(zhuǎn)向趙明淵,語氣陡然誠懇,“我等確有不軌之心,但所幸丹方未失,丹藥未竊,一切尚未鑄成大錯。若掌門肯高抬貴手,李某愿以春秋殿的名義承諾,日后全真教但有差遣,李某必當(dāng)全力以赴。”
瀾濤適時上前半步,藍(lán)發(fā)在風(fēng)中劃出冷冽的弧,他先是對著趙明淵深深一揖,語氣比平日柔和三分:“趙掌門明鑒,我等雖有私心,卻也未對貴教造成實際損傷。再說……”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持劍的弟子:“真要動起手來,貴教未必能留得住我二人,屆時傷了和氣,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話雖委婉,卻暗含鋒芒,讓趙明淵身旁的長老們紛紛對視一眼,握劍的手不自覺松了松。
趙明淵盯著李俊儒眼中的坦然,又看了看瀾濤周身若有似無的劍意,沉默良久后,終于緩緩揮手:“罷了……你們走吧。”他的聲音里滿是疲憊,“只是從今往后,春秋殿與我全真教,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p>
全真教的眾長老聞言暗自松了口氣,若真動起手來他們也沒把握能留住眼前二人。
肖慶雄帶來的護衛(wèi)們也悄悄松了口氣,幾人對視一眼,暗中握緊的刀柄終于緩緩松開。
他們也不想與這位威震九州的儒帥交手。
李俊儒與瀾濤不再多言,轉(zhuǎn)身朝演武場外走去,身影在廊柱間交錯,宛如兩道被風(fēng)吹散的煙。
行至月洞門時,李俊儒忽然駐足回首,素白的衣擺掃過門邊的銅鈴,發(fā)出細(xì)碎的清響:“趙掌門,今日之事是李某之錯,改日必當(dāng)備下厚禮,親赴山門謝罪?!?/p>
趙明淵背對著他,聲音冷得像冰:“不必了。我全真教廟小,容不下儒帥這尊大佛?!?/p>
待兩人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演武場的喧囂驟然沉寂。
謝機望著趙明淵的背影,低聲問道:“掌門,如今該如何是好?”
趙明淵抬手揉著眉心,正欲下令遣散弟子,忽然瞳孔驟縮,仿佛想起了什么驚天駭事。
他猛地轉(zhuǎn)身,木劍直指丹房方向,聲音因震驚而顫抖:“快!所有人跟我去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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