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個靠著走私發家的老鼠?”李俊儒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我不想再重復我說的話了。”
雅克將雪茄按在桌布上,火星燙出焦黑的洞:“琉璃小姐,你從哪撿來這么個沒腦子的手下?怕是忘了藤原家是怎么死的——哦,不對,是你親手送他們上路的。現在又找個蠢貨當手下,還真是嫌命長啊。”
阿爾芒笑道:“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叫他主人?”他邊說邊上下打量著花見琉璃,“看不出來琉璃小姐玩得挺花啊?”
皮埃爾笑道:“琉璃小姐,你找的這個小白臉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倒是個蠢貨。”
這句話像火星點燃了炸藥桶。
“你找死!”
花見琉璃的短刀驟然出鞘,寒光如匹練般掠過桌面。
只聽“咔嚓”脆響,厚重的橡木桌從中間裂開,餐盤里的牛排、紅酒、奶油蛋糕瞬間傾倒,醬汁與碎瓷片濺了三人滿身。
阿爾芒的絲綢襯衫沾著番茄醬,皮埃爾的絡腮胡掛著生菜葉,雅克的鱷魚皮鞋被紅酒泡成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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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阿爾芒的怒吼震得吊燈搖晃。
餐廳里的手下們同時拔槍,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花見琉璃與李俊儒,保險栓拉開的“咔噠”聲連成一片,空氣里彌漫著火藥與咖啡混合的詭異氣息。
花見琉璃將短刀橫在身前,卻在數十支槍口的鎖定下不敢輕舉妄動。
“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皮埃爾抹掉臉上的奶油,槍聲指著花見琉璃的眉心,“今天就讓你們橫著出去!”
李俊儒卻仿佛沒看見那些槍,他緩緩坐直身體。
他看著臉色鐵青的三人,重復道:“最后一次機會,道歉。”
“瘋子!”雅克歇斯底里道,“給我殺——”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突然在晨光中閃過,快得像錯覺。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炸響在餐廳。
所有槍手的手腕上都多了枚烏黑色的飛鏢,鏢尾的紅纓在晨光中顫動。
他們手中的槍“砰砰”落地,捂著流血的手腕在地上翻滾,指骨被鏢尖震裂的劇痛讓他們連呻吟都變了調。
阿爾芒三人的笑容徹底凝固,雪茄從雅克指間滑落,在地毯上燙出焦痕。
他們死死盯著李俊儒——那個始終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人,雙手甚至沒離開過膝蓋,仿佛剛才那瞬間制服十幾人的,是空氣本身。
李俊儒拿起桌上的銀質糖罐,慢悠悠地往空咖啡杯里倒著方糖,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看來,”他將糖罐放回原位,抬眼時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我還是太好說話了。”
窗外的晨霧恰好散去,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照進來,在他素白的衣襟上投下斑斕的光斑,卻驅不散那雙眼底深不見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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