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柳和李俊儒又聊了幾句,話題又轉到了漢江決戰上。
“儒帥,江湖上都傳,王刀王與張居士都與您有過交集,你也想阻止他們吧?”
李俊儒點了點頭,也沒否認。
張一柳嘆了口氣:“要是他們的決戰在幾天后說不定就打不起來了。”
“三天后,京里會來位大人物,是負責治安與江湖事務協調的,這位素來不喜歡江湖武人,總說咱們這些舞刀弄劍的是社會隱患。決戰來圍觀的江湖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到時候現場肯定很亂,那位大人物是肯定不會允許的。”
李俊儒沉默片刻道:“也說不清沒撞上是好事還是壞事了了。”
又聊了幾句后李俊儒便告辭了,與孫敖并肩走出了酒樓。
“時候不早,我也該回住處了,今日多謝孫兄招待。”
孫敖哈哈一笑:“跟我客氣什么!不過你這剛到漢江,不逛逛?”
李俊儒想了想,突然道:“孫兄,不知這里姑娘最多的地方是哪?”
孫敖愣了愣,隨后猥瑣地笑道:“我懂的,我給你推薦。這漢江邊上,要說姑娘多、又雅致的地方,當屬浣月閣!里面的姑娘個個都有才藝,你去了絕對不后悔。”
他說著,還故意擠了擠眼,嘴角的怪笑藏都藏不住:“去不?要不要我帶你去?”
李俊儒看著他這副懂行的模樣,也不解釋,笑道:“不用,我自己去。”
孫敖挑眉,笑得更曖昧了:“行!你可悠著點,別明天起不來。”
漢江的夜色漸濃,路上的人卻依舊很多。
李俊儒很快就走到了浣月閣。
李俊儒迅速走過一樓大廳,略過了前來問話的人,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李俊儒剛踏上二樓,就聽到最里面的房間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夾雜著女人的怒斥與男人的嬉皮笑臉。
“你今天要是不把欠的酒錢結了,就別想踏出這扇門!”
一個女人叉著腰站在房門口,約莫三十歲年紀,眉眼間帶著幾分潑辣,正是浣月閣的老板娘。
她身后跟著四個壯漢,個個身材魁梧,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眼神不善地盯著房內的人。
房內一個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個白瓷酒杯,慢悠悠地啜著酒,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老板娘,急什么?”男人晃了晃酒杯里的殘酒,有幾分吊兒郎當,“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給錢了?”
老板娘氣得胸口起伏,指著他的鼻子尖聲喊道:“你欠了好幾次了!每次來都說下次給,下次復下次!今天你要是再敢拖,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身后的壯漢們立刻往前踏了一步,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男人笑道:“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我要給錢的。”
老板娘道:“那還不快點!”
男人又道:“可是我沒錢。”
老板娘氣急敗壞:“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