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儒趕忙運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接著向他傳輸真氣,以此來延續他的生命。
“咳咳……儒帥果然……不同凡響啊,竟然能夠自行解毒……”魅郎君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怎會變成如此模樣?”李俊儒趕忙追問。
“方才兩個女子突然攔住了我,而后,咳咳,對我一頓暴打,其中一個說我勾引良家婦女,罪該萬死,于是便將我扒光衣物扔在此處,讓我自生自滅,她們還奪走了御靈百載液。”
李俊儒緊接著追問道:“是兩個怎樣的女子?”
“咳咳……其中一個乃是老太婆,看起來仿若三十年前的囚龍女俠,可那時囚龍女俠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如今我也不敢貿然斷定。另一個較為年輕,我并不知曉,但就是她扒光了我的衣服。”
“她們往何處去了?”李俊儒又問道。
“那邊……”魅郎君艱難地抬起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儒帥,我知曉我已必死無疑,可能否求你一件事……”魅郎君又緩緩說道。
“你講。”李俊儒回應道。
魅郎君艱難地抬起手,顫抖著從衣服內費勁地掏出一塊石頭,那石頭看上去像是某個石碑的一角,他喘息著,極其艱難地開口道:“煩……煩請儒帥,幫我將這……這塊石碑的一角,交回……合歡宗。”
李俊儒微微挑眉,問道:“合歡宗?你說的可是那幾十年前惡名滿天下、聲名狼藉的合歡宗?”
魅郎君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緩緩應道:“不錯,當年的合歡宗宗主,便是我的父親。然而,合歡宗向來所行皆是些以邪惡功法迫害婦女之事,我雖也是采花賊,可我的理念與合歡宗大相徑庭,我向來只求你情我愿,絕非如他們那般強行逼迫,甚至是害人性命。”
李俊儒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如此說來,你的確要比你父親他們更加君子一些。”
魅郎君接著說道:“當年與宗門起了爭執后,我便去到了合歡宗存放宗門鎮宗功法的石洞,那功法便刻于其中的石碑之上,那時的我年少輕狂,一時意氣用事便擊碎了那石碑的一角,而后帶著這一角離開了合歡宗。從此,合歡宗少了一名弟子,而江湖上則多了個魅郎君。”
李俊儒輕嘆了口氣,道:“未曾想你的身世竟是這般坎坷曲折。”
魅郎君的眼神逐漸黯淡,又道:“可如今,我已命不久矣,還望儒帥能幫我將此石碑一角送回合歡宗,使其物歸原主。”
李俊儒搖了搖頭,嘆道:“你已經被關了三十年,對外界之事怕是所知甚少,那合歡宗早在數年之前便已被滅門,整個宗門上下無一生還。”
魅郎君聽聞,先是一愣,繼而又吐出幾口鮮血,隨后卻釋然地笑了,說道:“果然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天道循環啊,既然如此,那這石碑便交由儒帥處置吧。”
李俊儒問道:“你們合歡宗的功法并非記錄于書本之上,而是刻在這石碑之上?”
魅郎君艱難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自我拿走這一角后,那石碑上的功法便已不再完整,若依這不完整的功法修煉,雖說對修煉進程不會有太大影響,可卻會使身體機能大幅衰退,讓壽命加速縮短。”
隨后,魅郎君又慘然一笑,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只見他嘴巴張了張,便再沒了氣息,已然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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