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武士們的鐵炮還未裝填完畢,便被冰彈凍成冰棍,連扳機都無法扣動。
王鴦陽踩著顛簸的甲板,劍穗掃過之處,東瀛艦船的纜繩應(yīng)聲而斷。
當(dāng)他看見藤原隼人的旗艦試圖調(diào)轉(zhuǎn)船頭時,足尖點地躍起,身影如鷹隼般掠過百米海面,穩(wěn)穩(wěn)落在八幡號的主桅桿上。
什么人!東瀛武士們的呼喝聲此起彼伏,三十柄倭刀同時出鞘,在雨中劃出森冷的弧光。
藤原隼人轉(zhuǎn)身時,瞳孔驟然收縮——來人一襲玄色勁裝,腰間懸著銅鈴,劍鞘上的二字被雨水沖刷得發(fā)亮。
記住,殺你者,王鴦陽。斬情劍出鞘的剎那,銅鈴震響,宛如驚雷。
竟是那春秋殿四大閣主之首!藤原隼人握著村正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曾聽聞中原江湖流傳的春秋四絕斬情劍無痕,遺恨智多端,尋仇千里取,絕愛冷如霜,眼前這人正是四絕之首。
王鴦陽的劍勢如流水繞石,第一劍挑飛最左側(cè)武士的佩刀,第二劍點中右側(cè)武士的曲池穴,第三劍已抵在藤原隼人的咽喉。
他甚至未用全力,僅憑劍柄便卸去所有攻勢,腰上的銅鈴卻未發(fā)出半點聲響——這是斬情閣無聲殺人的最高境界。
藤原家的后人,就這點能耐?王鴦陽的劍刃劃破對方衣領(lǐng),露出鎖骨處的櫻花刺青,你父親想用陰詭手段傷我殿主,這筆賬,該由你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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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武士們嘶吼著撲來,王鴦陽旋身揮劍,七道劍影如北斗連珠,瞬間封死所有退路。
他的步法看似隨意,卻每一步都踩在對手的上,斬情劍如靈蛇吐信,不傷性命卻斷其關(guān)節(jié)。
當(dāng)最后一名武士倒地時,藤原隼人已渾身浴血地跪在甲板上,村正妖刀斷成三截,刀刃碎片插在王鴦陽腳邊。
為什么。。。不殺我。。。藤原隼人抬起頭,雨水混著血污從下巴滴落。
王鴦陽收劍入鞘,銅鈴終于發(fā)出清越的響:殺你,臟了我的劍。他抬手扯下對方腰間的骷髏掛飾,隨手拋入海中,回去告訴藤原次郎,我春秋殿殿主會親自去取他項上人頭。
東瀛艦隊的旗艦在暴雨中緩緩下沉,王鴦陽踩著破碎的甲板躍回鎮(zhèn)海艦。
他望著遠(yuǎn)處倉皇逃竄的敵船,忽然抬手將斬情劍插入甲板,劍刃沒入三寸,海水順著劍身流下,在甲板上匯成一條血色的溪流。
閣主,東瀛人只剩三艘船逃了。副官遞來干布,卻見王鴦陽望著琉球島方向,眼神忽然柔和。
夠了。他接過干布擦了擦劍刃,殿主需要的,從來不是趕盡殺絕。海風(fēng)掀起他的披風(fēng),露出內(nèi)襯上的春秋殿徽記——那是一朵半開的墨色蓮花,花瓣上凝結(jié)著未干的冰晶。
暴雨漸歇,王鴦陽摸出腰間酒葫蘆,卻發(fā)現(xiàn)酒液早已在戰(zhàn)斗中灑盡。
他望著海天交界處透出的微光,忽然低笑出聲:殿主,你教我的劍膽琴心,王某今日算是懂了。
甲板遠(yuǎn)處,嚴(yán)慕寒望著他的背影,指尖不自覺地?fù)徇^絕愛劍穗。
她忽然想起密檔里的記載:斬情閣主王鴦陽,劍術(shù)通神,平生未逢敵手,唯愛酒后舞劍,劍穗不沾血,鈴響人已亡。
此刻,海風(fēng)卷著硝煙掠過,王鴦陽腰間的銅鈴終于發(fā)出清越的和鳴,宛如一曲得勝的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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