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儒急忙松開手,前去扶住了楚凌凡,顫抖地開口:“你為什么不躲……”
楚凌凡艱難地開口:“俊儒,并非我想殘害義父,我華南楚家最近被一神秘人劫持,我不是他的對手,義父也不一定是……他以我家人性命相逼,讓我昨日盜取養(yǎng)心丹……我以為義父會隨身攜帶一些養(yǎng)心丹,所以我答應(yīng)了……”
“那你為何不早說啊!”李俊儒痛心疾首,手忙腳亂地為其止血。
楚凌凡咳出幾口鮮血,搖頭慘笑:“義父因為我跌落死亡谷……我這等大逆不道之人已沒有顏面活在世上了,我既然是必死之人,為何不死在你手上呢……咳咳……”
“來人!給我救人!”李俊儒目眥欲裂,嘶聲咆哮。
楚凌凡卻擺了擺手,說道:“俊儒,我家人他們……他們在郭家大院……幫我?guī)С鏊麄儭闭f完他便用僅剩的力氣拔出了還插在胸膛的劍……
李俊儒眼神呆滯地看著這一幕,淚水卻像決堤一樣不斷地往下流。
嚴慕寒等人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眼角似也有淚珠。
一個小時后,李俊儒帶著春秋殿眾人趕到了郭家大院,可進入院落后,只發(fā)現(xiàn)了一地的尸體,而李俊儒認識這些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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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凡的父母、兄弟及楚家高手皆橫尸在地,雙眼被挖,嘴角掛著那詭異笑容,尸體上皆放著一朵鮮血淋漓的白玫瑰。
李俊儒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可他的心似已經(jīng)碎了。
“俊儒!楚夢琪還活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聲叫道,他正蹲在一個昏死的少女旁邊,檢查著她的情況。而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后來的春秋殿斬情閣閣主王鴦陽。
李俊儒快步地走了過去,蹲下查看這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的傷勢。少女果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李俊儒發(fā)現(xiàn)楚夢琪身上冰涼,脖頸處有一清晰指印。正有源源不斷的寒氣從她體內(nèi)冒出。
“是幽冥寒霜指!傳聞中了此指者如果沒有龍陽草將救無可救,直到內(nèi)臟凍壞而死。這門武功不是已經(jīng)失傳好多年了嗎?”另一個儒雅青年走了過來,眉頭緊緊皺著,開口說道。
此人正是后來的春秋殿副殿主吳大多。
就在這時,又有一群人走了進來,正是華南郭家之人。
他們進門就看到了滿地的尸體和春秋殿眾人,反應(yīng)過來后,郭家家主嚇得直接跪地:“各位大俠,是有一個黑衣人給了我一筆重金,讓我看住楚家的人,說今日才可以放他們離開,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啊……”
見眾人并未回應(yīng)他,他嚇得癱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你在說謊!你是早就知道他們會死,如果他們活著,你郭家怎么承擔(dān)楚家的怒火!”嚴慕寒冷冷地看著郭家家主,仿佛眼睛會噴出火一般,接著說道,“你只是沒料到那個人會提前動手,沒給你清理現(xiàn)場的時間,讓你把責(zé)任甩干凈吧!”
“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愿意賠償!我愿意賠償!不要殺我!”
李俊儒抱起了楚夢琪,面無表情地向門外走去,眼神卻難掩悲傷,緩緩說道:“今天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
嚴慕寒趕緊跟了出去。
“這……郭家人怎么辦?”王鴦陽看向吳大多問道。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蒲紅羽淡淡地說道:“華南郭家,雞犬不留。”
吳大多并未反駁,轉(zhuǎn)身也離開了院子。
夕陽的余暉灑在這片染血的土地上,仿佛在為這慘烈的場景默哀。血色與天邊的夕陽融為一體,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一場無盡的悲歌。落日的光芒漸漸黯淡,似乎也被這血腥的氣息所吞噬,失去了往日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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