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文星一人坐在原位,黑著臉生著悶氣,獨(dú)自扒拉著碗里的米飯,再也不與任何人搭話。
而坐在角落的葉滿山,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那份高傲的性子,比起李文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翌日清晨,薄霧籠罩著曹縣的官道。
謝機(jī)騎著一匹灰毛騾子走在最前方,木劍懸在鞍邊,隨著騾子的步伐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越的聲響。
李文星則板著面孔跟在其后,一身月白道袍被晨露打濕了些許,顯得有些狼狽。
路上,李文星時不時對身旁幾個新入門的弟子呼來喝去,語氣嚴(yán)厲:“步子走齊了!莫要東倒西歪,成何體統(tǒng)!”
那幾個新弟子深知李文星資歷較老,不敢得罪,只得唯唯諾諾地應(yīng)著,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著步伐,活像奴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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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星雖對新弟子頤指氣使,卻也清楚黃春右不好惹,便也沒有去招惹他。
而葉滿山依舊獨(dú)自一人走在隊(duì)伍的左側(cè),一身玄色勁裝與晨霧融為一體,始終沉默寡言,不與任何人交談。
李文星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還高傲,見狀便策馬靠近,開口問道:“喂,你是哪里的人?”
然而葉滿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依舊我行我素地走著。
見他如此無視自己,李文星不由得有些惱怒,開始搬出大道理來:“大家如今都是師兄弟,你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是何道理?進(jìn)了全真教,那是你修來的福分,若總是這等模樣,日后定會得罪教中其他弟子,于你自身又有何好處?”
葉滿山終于微微抬了抬眼,目光淡漠地掃了李文星一眼,卻依舊沒有開口。
李文星見他還是不理睬,更是氣憤:“你既然如此看不起全真教,又何必來參加考核?”
葉滿山聞言,冷哼一聲,聲音清冷如冰:“不過是路過曹縣,聽聞全真教在此考核,又言考核甚嚴(yán),便想著來試一試,見識一下這所謂的名門大派。如今看來,考核也不過如此,教出的弟子更是讓我大失所望。”
這番話一出,不僅李文星臉色鐵青,就連前方的謝機(jī)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葉滿山也太過狂妄了些。
李文星瞇了瞇眼,問道:“既然你如此高傲,那你又是何門何派的人?”
葉滿山淡淡道:“無門無派。”
李文星怒極反笑:“你這無門無派的山野之人,也敢如此嘲諷我全真教?我還以為你是何來歷顯赫之輩,原來不過如此!”
他上下打量著葉滿山,嘲諷道:“你既無門無派,想必是出自哪個武道世家吧?是哪個小家族的子弟?”
葉滿山停下腳步,冷冷地瞥了李文星一眼,吐出三個字,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家父,葉梵天。”
“葉梵天”三字一出,全場瞬間寂靜無聲,連空氣中的薄霧似乎都凝滯了。
李俊儒正牽著馬緩步前行,聞言猛地轉(zhuǎn)頭,目光銳利地看向葉滿山,眼中滿是震驚。
謝機(jī)胯下的騾子更是倒退了幾步,蹄鐵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火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葉滿山身上,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看似狂傲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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