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靜靜流淌,將相擁的兩人鍍上一層銀輝,客廳里只剩下彼此平穩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次日清晨,巴黎的薄霧還未散盡,帶著微涼的濕氣。
一行人走出酒店時,張藝雅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目光掃過街角的咖啡攤,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劉解語的目光掠過滿街行人,那些捧著報紙的老者、推著嬰兒車的婦人、倚在路燈下的青年……
他緩緩收回目光,聲音壓得極低:“殿主,街上好多都是他們的人。”
李俊儒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來得還挺早。”
他側頭看向劉解語:“解語,消息散出去了嗎?”
劉解語點頭:“殿主放心,昨晚就通過暗線傳給了波蘭王族和異能者協會以及女巫的人。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被瓦勒留斯家族當槍使,現在怕是正忙著找吸血鬼算賬。”
李俊儒頷首,目光掃過眾人:“今天來的,應該全是科林家族的人。走吧,先去海邊。”
唐甜兒愣了一下,好奇地問:“海邊?我們不坐飛機嗎?”
李俊儒腳步不停,聲音平靜:“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坐飛機不安全。我已經安排了春秋殿的船在海邊接應,我們坐船回國。”
眾人不再多問,跟著他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商務車。
車門關閉的瞬間,街角咖啡攤后,一個穿著圍裙的侍者悄悄放下望遠鏡,對著耳麥低語:“目標上車了,黑色商務車。”
報刊亭里,戴著墨鏡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聲音冷得像冰:“鬧市不好動手,跟上他們。”
引擎啟動的輕響淹沒在早高峰的車流中,商務車緩緩匯入街道。
后視鏡里,一輛灰色轎車不遠不近地跟著,車窗外,騎著自行車的青年、拎著購物袋的主婦、甚至騎著摩托車的快遞員,都若有似無地保持著距離,目光時不時掃向商務車的方向。
劉解語坐在副駕駛,指尖在平板上滑動,調出實時路況:“殿主,后面至少跟著五輛車,還有十幾個步行的哨點,把我們的路線封死了。”
李俊儒望著窗外掠過的哥特式建筑,淡淡道:“讓司機按原路線開,不用刻意繞路。”
商務車漸漸行駛出繁華的商業區。
灰色轎車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車后座的墨鏡男人看著窗外漸漸荒涼的景象,眉頭微蹙。
身旁的手下忍不住嘀咕:“隊長,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啊,他們到底要去哪?”
墨鏡男人冷哼一聲,指節輕叩膝蓋:“跟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躲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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