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刀勢襲來,在他眼中竟如慢動作般清晰,每一處破綻都纖毫畢現(xiàn)。
凌道清緩緩閉上雙眼,黑衣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只當他是閉目等死,警惕之心更是松懈幾分。
可就在刀刃即將觸及凌道清頭頂?shù)膭x那,凌道清猛然側(cè)身閃開,動作雖不如往日迅捷,卻精準至極。
與此同時,他的指尖如靈蛇出洞,點向黑衣人腰間的死穴!
黑衣人瞳孔驟縮,想要閃避,卻已然不及。
只覺腰間一麻,渾身力氣如潮水般退去,手中的刀“當啷”落地,在寂靜的房間里激起一聲清響。
黑衣人心中絕望,悔恨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還是大意了……這可是凌道清啊,就算功力盡失,也絕不可小覷……”
凌道清俯身拾起地上的刀,指尖輕輕撫過刀刃,沉聲道:“閣下如此藏頭露尾,究竟為何要取我性命?我與閣下,似乎并無深仇大恨。”
“武當掌門果然好手段。”黑衣人抬起頭,“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不過是想看看,究竟是誰非要置我于死地。”話音未落,凌道清扯下對方的黑巾——一頭如瀑烏發(fā)傾瀉而下,襯得那張臉愈發(fā)蒼白如雪,眉如遠山含黛,眼尾上挑如刀,偏偏生得瓊鼻朱唇,端的是傾國傾城之姿,此刻卻滿是怨毒。
凌道清瞳孔驟縮,手中短刀滑落:“姑娘生得這般天人之姿,倒叫人想起江湖上那位‘武林第一美人’,何苦行此暗殺之事?”
“我就是魏霜然。”黑衣人冷聲開口,眼尾的淚痣隨著怒意微微顫動。
凌道清踉蹌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床沿上:“魏姑娘?在下與你素昧平生,何仇之有?”
魏霜然咬碎銀牙,恨聲道:“武當?shù)娜耍敵鯀⑴c逼死了大俠沈墨,還帶頭攻打絕命宮,血債累累,豈可不償?”
凌道清聞言,神色微變,長嘆一聲道:“當年參與逼死沈大俠的人,都已被瀾陽心所殺,而帶頭攻打絕命宮的,是我的師父,如今也早已仙逝。在下當年不過才十幾歲,這些事情,實未參與半分。”
魏霜然冷笑道:“我自然知道凌真人沒有參與。但沈墨的兒子沈畫是怎么死的,凌真人恐怕不會一無所知吧?”
凌道清神色大變,瞳孔劇烈收縮,喉間艱難道:“你……你說什么?”
黑衣人見狀,冷笑更甚,繼續(xù)道:“沈墨在被逼死前,其實有一個幾歲的兒子,名喚沈畫。不過此事鮮少有人知曉。沈畫長大后,偶然間找到了當年少林、武當之人寫給沈墨的威脅信,信中逼他交出摘星換月的秘籍,否則便要取他性命。那時,連瀾陽心都已去世快三十年了。沈畫想要將此事昭告江湖,讓世人看看武當、少林的虛偽嘴臉。可這事才剛剛開始傳播,便被武當、少林當時的繼承人找上門來。他們害怕事情敗露,有損門派聲譽,竟狠下心來殺了沈畫,而這件事,也被他們聯(lián)手壓了下去。”
凌道清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扶住床柱才勉強站穩(wěn),震驚道:“這……這些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魏霜然冷笑一聲,眼中恨意翻涌,如淬了毒的利刃:“我為何會知道?因為沈畫在被你們殺害之前,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女兒。他害怕自己的事情連累女兒,早就將女兒交給一戶姓魏的人家收養(yǎng)。”
魏霜然的目光如冰,死死盯著凌道清,一字一頓道:“而我,就是沈墨的孫女,沈畫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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