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張藝雅拿著果籃快速走了過去。
許婧看到張藝雅來了連忙坐起來,苦笑道:“藝雅,你來就來了,怎么還帶水果啊?我只是骨折,下午動個手術(shù)后面靜養(yǎng)就好了。也怪我,開車技術(shù)不好,還把人家車給撞了,幸好對方人沒事。”
張藝雅把果籃放在一邊,握著她的左手輕聲說道:“您和對方人沒大事就好了,賠錢都是小事。許姐,您以后開車可一定要小心一點。”
許婧看著張藝雅關(guān)切的目光,慈愛地笑道:“我以后會小心的。”然后又抬頭看向李俊儒,“倒是麻煩小李也跑一趟了。”
“許姐,不礙事的,您有什么需要跟我說就行。”李俊儒對這位處處照顧張藝雅的中年女子也是充滿了尊敬。
就在幾人閑聊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之前被嚴慕寒扭斷手臂的紅發(fā)男。此刻的他身著病號服,右手上打著石膏,整個人神情萎靡不振,身后還跟著兩個人替他提著東西。
他剛走進來就看見了正站在靠窗的病床邊的李俊儒,瞬間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接著便慌亂地朝李俊儒走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大哥,您。。。您怎么在這啊?”
他此刻無比的拘謹和恭敬,和之前的桀驁不馴大相徑庭。畢竟他短短一天遇見了李俊儒兩次,并且每次都倒霉了,而他的大哥紋身男可是告訴他以后再看到這個外表溫和的男子一定要尊重。
李俊儒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故意板著臉,皺著眉佯裝嚴厲地問道:“這病房里其余兩個都是女生,怎么就你一個大男人住這?”
此話一出,可把紅發(fā)男嚇壞了,他瞬間變得害怕起來,手足無措地解釋道:“大哥,誤會,誤會啊,我……我是昨晚在……在酒館遇到你后住進來的,她們倆都是在我之后才住進來的呀!現(xiàn)在醫(yī)院病房緊張,實在沒有多余的了,所以只能臨時這樣安排,等其他病房有空余了,就會重新調(diào)配的。”
他的模樣著實是被嚇得不輕。
李俊儒不禁莞爾,說道:“既然住同一個病房,那你和你的人可要多多照顧一下我這位姐姐了。”
紅毛男趕緊回答道:“大哥放心,您姐姐就是我姐姐,我和我兄弟們肯定會讓她在這個病房享受皇帝般的待遇!”
接著,他看向許婧,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拍著胸脯保證道:“姐姐您好!我叫李逵峰,您叫我小峰就行,有什么事您招呼一聲就行,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在這個病房里不需要你親自做任何事!”
許婧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
張藝雅疑惑地看著紅毛男:“你這是?”
李逵峰馬上回答道:“嫂子好!昨天在被你們教訓后我寢食難安徹夜難眠,我的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然后我深刻地反思了自己,我居然收了附近商戶的錢就試圖把一個那么可憐、自食其力的老人趕出去,我實在是……我不是人啊!還好遇到了大哥和嫂子,讓我迷途知返,所以大哥對我來說就是我的授業(yè)恩師啊!”
李俊儒忍不住笑了,不禁多看了李逵峰一眼,這般齒伶舌利,倒是讓他想到了劉解語。
張藝雅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問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李逵峰頓時愣住了,然后看向李俊儒,他心想肯定不能讓張藝雅知道實情,不然張藝雅就知道李俊儒昨天晚上出去和另一個美女喝酒了。
于是他說道:“昨晚我非常自責,然后想出去借酒消愁,剛好碰到了大哥,我就去跟大哥打招呼,我倆那叫一個一見如故相識恨晚啊!于是一不小心我喝多了,晚上回去沒注意摔溝里了,然后就這樣了。”
李俊儒嘴角抽了抽,但是沒反駁。
“這樣么?那你要好好保養(yǎng)。”張藝雅有些不相信地回答道。
李俊儒見再這樣下去可能露餡,于是朝李逵峰說道:“你出來一下,我問你點事。”
“好嘞大哥!”
兩人走后,許婧有些迷茫地問張藝雅:“你們怎么認識這個人的?”
兩女開始了說悄悄話。
走廊上,李俊儒問道:“你是屬于哪個幫派的?”
李逵峰苦巴巴地說道:“大哥,我哪有什么幫派,我就一個小混混,帶著另一群跟我一樣的小混混收人家錢幫人家解決麻煩而已。”
李俊儒笑道:“沒想到你這么會說話卻混這么差。”
李逵峰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大哥,但我認識一個人,也算是罩著我們的,就是昨晚站我身邊的那個紋身男,他叫劉情,是狂雷會的,狂雷會您知道吧?就是蜀都最大的地下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