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爆發出低低的喝彩,就連原蘭蘭也忍不住踮起腳尖。
謝機卻撫須沉吟:考核通過,但乾光過盛,恐傷經脈。若后續進入我全真教可根據我教功法調養。
少女臉上涌現興奮的潮紅,攥著衣角的手指幾乎要掐進肉里。
原蘭蘭默默寫下少女名字:肖雪吟。
考核在嘈雜聲中持續。
有考生乾卦旗金光奪目,坎卦旗卻如死水,跺腳離去時撞翻了墻角的香爐,火星濺在青石板上。
亦有考生乾卦黯淡,坎巽二旗卻反應奇佳,謝機見狀撫掌贊道可塑之材,樂得那考生原地轉了個圈。
更有甚者,三面旗子皆只泛起微光,卻因恰好過線而僥幸通過,捂著胸口退到安全區時,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引得旁觀的瀾濤低聲道:這考核倒像篩金,縱是微末光塵,也有入轂之緣。
李俊儒望著長廊中一位面色倨傲的青年,那青年經過乾卦旗時金光暴漲,坎卦旗冰霜凝結三寸,巽卦旗更是獵獵作響。
李文星難得露出驚訝之色,連原蘭蘭都睜大了眼睛。
謝機卻在青年走出長廊時,溫聲問道:你可曾修習過邪派武功?
青年一愣,隨即朗聲道:從未!家傳武學皆是正派!
謝機笑意更深,木劍輕點地面:好,首關通過。
人群中響起羨慕的呼氣聲。
陽光攀上文廟飛檐,將下一位考生的影子拉得老長。
李俊儒注意到瀾濤的手指在袖中收緊,目光落在李文星翻卷的袍角上——那青年正不耐煩地看著依次考核的人群,月白道袍下的青筋隱約可見。
當又一位考生踏入長廊時,乾卦旗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映得滿場人幾乎睜不開眼。
謝機猛地直起身子,木劍從石欄滑落半寸,銀發在光華中微微顫動。
唯有李俊儒察覺到,那金光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紊亂,恰似內力駁雜者強行催谷的征兆。
考核仍在繼續,六十四面八卦旗在風中翻動。
謝機捋須而立,偶爾與李文星低語兩句,原蘭蘭則認真地記載著每一位考生的成績,珊瑚珠發飾在陽光下晃出細碎的光,將曹縣這方天地里的希冀與遺憾,都收進了文廟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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