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縮在角落的父輩,又落在王鴦陽身上,最后定格在那個白衣年輕人身上——對方正用一種近乎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祖父,而祖父竟像受驚的兔子般瑟瑟發抖。
“大膽!”
路易斯指著李俊儒的鼻子怒吼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對我祖父無禮,信不信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李俊儒掀起眼皮,目光掠過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轉向奧古斯特,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你這孫子,倒是一點沒遺傳你的‘精明’。”
奧古斯特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羞恥與恐懼在他眼底交織,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阿爾弗雷德捂著額頭別過臉,伯納德的絡腮胡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草——路易斯這蠢貨簡直是沒長腦子。
“真是個廢物紈绔?!蓖貘勱柌恍嫉?,“連眼下的形勢都看不清?!?/p>
“你他媽說誰廢物?!”
路易斯被戳到痛處,猩紅的目光死死鎖住王鴦陽:“我看你們這群東方來的土狗才是活膩了!信不信我——”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突然在他面前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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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見琉璃不知何時已掠過數米距離,她的動作快得只剩一道殘影,白皙的手掌帶著破空的銳響,“啪”地一聲脆響,重重扇在路易斯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之重,竟讓路易斯原地轉了半圈,鼻血瞬間噴涌而出,整個人暈頭轉向地跌坐在地,衣服沾染上暗紅的血漬。
“聒噪。”花見琉璃收回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
路易斯身后的四個保鏢見狀,竟如被激怒的瘋狗般撲了上來。
他們顯然和主子一樣愚蠢,也完全看不清形勢。
花見琉璃的短刀不知何時已出鞘,刀光如月華般清冷。
她側身避開短棍的瞬間,手腕輕旋,刀刃精準地切開一名壯漢的頸動脈,血柱噴濺在雪白的墻壁上,宛如綻放的地獄之花。
左側的保鏢剛伸出手,便被她反手一刀刺穿心臟,刀柄在掌心一轉,帶起的血珠濺在她素白的襦裙上,觸目驚心。
剩下兩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卻見短刀劃出兩道交叉的銀弧,兩顆頭顱沖天而起,滾燙的血雨落在路易斯驚恐的臉上,讓他瞬間失聲尖叫。
不過一息,四名保鏢已盡數倒在血泊中,尸體的姿態扭曲而猙獰。
花見琉璃收刀入鞘,刀鞘上的櫻花紋被血漬浸染,她垂眸看著癱坐在地的路易斯,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只是碾死了幾只螞蟻。
客廳內再次陷入死寂,唯有路易斯壓抑的啜泣聲,與壁爐里殘火的噼啪聲交織,在滿室血腥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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