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愣在原地,看著突然挺身而出的柳成,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她之前只當柳成是跟著兒子混吃混喝的閑散人,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這個不起眼的漢子站出來護著她。
“真是找死!”趙奎怒喝一聲,鐵掌帶著勁風直取柳成面門,掌風凌厲得能吹動地上的碎瓷片。
魏明沉聲道:“柳兄,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幾人瞬間纏斗在一起,很快就過了數十招。
柳成以一敵五,被打得節節敗退,只能不斷防住要害。
趙奎抓住一個破綻,一掌朝著柳成胸膛襲去。
柳成不敢怠慢,劍尖往上一挑,想逼趙奎撤招,可趙奎的掌法本就以剛猛著稱,竟不閃不避,反而硬生生迎著劍尖沖上來,左手猛地抓住劍身,掌心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滲出,他卻渾然不覺,右手掌重重拍向柳成的胸口!
“嘭”的一聲悶響,柳成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廊柱上,一口鮮血從嘴角噴涌而出,濺在潔白的柱面上,格外刺眼。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胸口的劇痛讓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長劍也掉落在地,發出“哐當”的聲響。
魏明趁機上前,鐵筆直指柳成的咽喉,筆尖距他頸側不足半寸,語氣冰冷:“柳成!你當真要逞英雄?現在讓開,我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
柳成抬起頭,嘴角還掛著血跡,眼神卻依舊堅定:“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柳成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小人同流合污!”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魏明怒喝一聲,手腕微微用力,鐵筆就要刺下去!
“住手!”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魏明的動作瞬間僵住,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轉頭往門口看去——只見李俊儒負著手從陰影里走出來,腳步不快,卻帶著無形的氣場,連院子里的風都仿佛停了半分。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幾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卻讓趙奎等人渾身一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儒……儒帥?”趙奎最先反應過來,他張了張嘴,聲音里帶著幾分慌亂,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之前的狠戾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魏明和錢通也跟著拱手,眼神里滿是敬畏,連握著兵器的手都松了幾分。
李俊儒笑道:“真是巧啊各位,又見面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倒在地上的柳成身上,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喲,這不是柳大俠嘛?我記得幾天前在望江樓,各位都還是朋友,怎么現在就生死相向了?各位莫非是看了漢江決戰后在學王樺清和張陸偉?”
這話像巴掌似的抽在幾人臉上,趙奎的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魏明;魏明也低著頭,眼神躲閃,連之前的鎮定都沒了;錢通則悄悄往后縮了縮,想把自己藏在人群后面。
趙奎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上前半步:“儒帥,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還請您給個方便。”
“哦?”李俊儒挑了挑眉,“奉了誰的命?要辦什么事?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