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靜靜灑落在蜀都的大街小巷。
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氣宇軒昂,女的風(fēng)華絕代。
蒲紅羽道:“未曾料到,殿主竟這么快就踏入武圣之境了。”
“想跟隨他的腳步,還真是難呢。”嚴慕寒苦笑道,可眼里卻帶著一絲欣慰與自豪。
“此番情形實在是驚險萬分,蘇御陽于陣前突破武圣之境,幸而殿主亦能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成就武圣,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蒲紅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心有余悸。
嚴慕寒神情凝重,微微點頭應(yīng)道:“的確如此,日后他不能再這樣拖大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先跟春秋殿商量。春秋殿離不開他。”嚴慕寒道。
“春秋殿離不開他,你更離不開他。”蒲紅羽道。
嚴慕寒沉默許久,緩緩說道:“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開玩笑了?”
蒲紅羽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兩人靜靜地望向遠方,思緒似乎也飄遠了。
幽州,皓月山莊。
黃森嚴對著錢承說道:“錢兄,依我之見,今夜我們便靜候極樂樓的人前來引領(lǐng)你我前往,你暗中差遣得力人手緊緊跟隨,待我們?nèi)雰?nèi)之后,便可探尋出極樂樓的所在之地。”
錢承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嘆道:“黃兄,若當(dāng)真如此輕易,那極樂樓的隱匿之處恐怕早已昭然若揭。”
黃森嚴聽聞此言,眉頭緊緊皺起,疑惑地問道:“莫非他們有著什么獨特的手段,能夠輕易地甩脫跟蹤之人?”
錢承道:“并非如此,只是他們的反偵察意識極其敏銳,一旦察覺到有人跟蹤,便會即刻停止前行,絕不會再貿(mào)然前往極樂樓。”
黃森嚴面露難色,抬手撓了撓頭,苦笑道:“如此一來,這可就棘手得很了。”
片刻之后,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道:“錢兄,極樂樓每日所接納的人數(shù)乃是固定的,我們自是無法帶過多的人手前往,對吧?”
錢承微微點頭。
黃森嚴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挑選三兩位一流高手同去,待進入極樂樓后,我們再尋機奮力闖將出來,如此這般,我們既能知曉極樂樓究竟位于何處,倘若機緣巧合,或許還能解救出一些被困于其中的女子。”
錢承沉默。
黃森嚴道:“錢兄,可是心中有所顧慮?”
錢承道:“黃兄,你可曾知曉,為何那極樂樓內(nèi)珍寶堆積如山,卻始終無人膽敢前去鬧事?”
黃森嚴道:“我自然知道極樂樓里面必有高手坐鎮(zhèn),能建立這種組織的背后勢力豈能小覷?不過,我們此番只是打算闖將出來,又并非要將其徹底搗毀,即便敵不過,難道還逃不出來嗎?”
錢承沉思良久,輕聲嘆道:“似乎……也確實沒有更為妥善的辦法了。”
一直站在一旁靜靜聆聽的吳詩韻,此時走上前來,輕聲勸說道:“莊主,黃公子,你們二位此前被蘇御陽所傷,至今尚未痊愈,此刻若是貿(mào)然行動,恐怕會對你們極為不利,不如等儒帥歸來之后,再做定奪也不遲。”
黃森嚴抬手摸了摸胸口苦笑著說道:“這倒也是,我現(xiàn)在都覺得胸口疼呢。”
錢承展顏一笑,點頭應(yīng)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等候李兄回來,再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