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傳來聽雪的回應,帶著幾分困倦:“知道了晚翠姐,我這就來。”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朝著衣帽間來的。
透過柜門縫隙,先探進來的是一截瑩白的腳踝。
水珠順著小腿線條往下滑,在腳踝處聚成一小滴,墜落在布履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緊接著,晚翠的身影完全走進衣帽間。
她沒急著拿衣服,反而抬手將腦后的木簪拔下——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開,帶著水汽的發絲拂過肩頭,有幾縷調皮地貼在胸前,將那抹飽滿的弧度勾勒得若隱若現。
她就站在衣柜正前方的穿衣鏡前,正對著李俊儒,卻完全沒察覺暗處的目光。
她指尖漫不經心地梳理著長發,偶爾會抬手將垂在胸前的發絲撥到身后——這一動,胸前的輪廓驟然清晰,帶著少女特有的圓潤飽滿,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都跟著泛起細微的波動,像風吹過湖面的漣漪,勾得人目光發緊。
李俊儒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趕緊將目光移開,卻又在不經意間落在她的腿上。
她的大腿線條纖細卻不骨感,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瓷釉般的光澤,膝蓋處還帶著淡淡的粉,連腿肚的弧度都透著緊致的彈性。
她似乎覺得腿上還沾著水汽,抬手輕輕擦拭時,指尖劃過肌膚的動作格外慢,像在觸摸一件易碎的珍寶,看得人心臟跟著發顫。
“該換衣服了。”
晚翠輕聲嘀咕了一句,終于伸手去夠衣架上的淡粉色襦裙。
她先將雙臂伸進袖管,肩線隨著抬手的動作繃緊,將后背的曲線拉得愈發纖細,與胸前的飽滿形成鮮明對比。
拉上領口時,她微微低頭,領口往下墜了些,露出的鎖骨窩陷得極深,能看到細小的水珠在里面打轉,順著溝壑往下滑,最終隱沒在衣料深處。
晚翠背對著鏡子,雙手繞到身后打結,腰肢下意識地向后輕輕一彎——這一彎,不僅將臀線繃得愈發清晰,胸前的飽滿也因姿勢變化而微微晃動,衣料下的輪廓像揣了兩顆溫熱的玉,連呼吸都跟著變得急促。
發梢的水珠滴在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深色,倒讓那抹粉色多了幾分活色生香的意味,比全然裸露更讓人血脈賁張。
衣柜里的空間本就狹小,晚翠的氣息又格外清晰。
那些若有若無的肌膚光澤、發絲拂過布料的輕響、甚至她系裙帶時偶爾發出的細微喘息,都像細針似的扎在李俊儒的感官上。
他不是毛頭小子,卻也架不住這般近距離的“無意冒犯”——明明知道不該看,目光卻像被磁石吸住,連指尖都泛起薄汗,只能硬生生忍著,將呼吸壓得又輕又淺,生怕一點動靜就暴露蹤跡。
晚翠似乎對鏡中的自己還算滿意,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碎發,指尖在耳后輕輕一繞,露出的耳垂泛著淡淡的紅。
接著,她又彎腰將腳邊的濕布履拎起,動作間裙擺再次上移,露出更多截小腿肌膚,連膝蓋后方的柔軟都隱約可見。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往外走,裙擺掃過衣柜門時,帶起一陣微風,將那股皂角混著少女氣息的香味送進衣柜,久久不散。
直到臥室的門被輕輕關上,李俊儒才松了口氣,緩緩睜開眼,后背竟驚出了一層薄汗。
他靠在衣柜內壁,指尖還殘留著攥緊衣料的觸感,腦子里卻完全沒了旖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