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肖龑微微瞇起雙眸,語氣冰冷地說道。
他當初在醫(yī)院見過李俊儒,那時李俊儒站在劉情身邊,他只當李俊儒是劉情的手下,便未曾多留意。
肖龑緊接著又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是什么人?也敢為星耀堂開脫?”
王妖清開口嘲諷道:“肖龑,看來你在蜀都待了這么多年沒出過門?。∵€真是井底之蛙,竟然連儒帥都不認識?!?/p>
肖龑一聽,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俊儒。
稍作鎮(zhèn)定后,他還是說道:“原來是儒帥,敢問儒帥為何說兇手是我的手下?”
李俊儒緩緩搖了搖頭,神色無比認真地看著他說道:“在下并不是說兇手是肖舵主的手下,在下的意思是,兇手就是肖舵主自己。”
眾人聞言,皆臉色巨變,滿是驚愕。
而肖龑則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話一般,先是一愣,隨后放聲大笑。
笑罷,他咬著牙說道:“儒帥可真是會說笑。”
可是他的眼神中此時除了憤怒,還悄然閃過一絲慌亂。
李俊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肖龑,正色道:“在下并沒有在說笑。”
“肖舵主,在曹飛龍住進重癥監(jiān)護室之時,你竟然不派自己最信任的護衛(wèi)隊去守護曹飛龍的安全,反而雇了外面的江湖人士在七樓守護他。為什么呢?”
“這是因為……”
肖龑剛開口解釋便被李俊儒打斷。
“這是因為你要殺曹飛龍,而不想被自己幫派的人所發(fā)現(xiàn),以免影響自己在狂雷會的形象,所以才找了兩個幫派外的人,恐怕肖舵主也是給了他們一筆不低的封口費吧?!?/p>
肖龑臉色有點難看:“笑話……”
李俊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當初在醫(yī)院,李逵峰見到你的時候,神情極度的恐懼。”
“按理說你算得上是他大哥的大哥,他見到你最多是敬畏,可為何會害怕成那樣?那是因為他當晚起夜上廁所時,恰好透過廁所的窗戶看到你從一樓飛往七樓,或者從七樓躍下到一樓,他認出了你,而后曹飛龍被刺殺的消息就傳開了。”
李俊儒的語速越來越快。
“一樓廁所外的草坪上有人去過,一樓到六樓每層樓的廁所都在同一個位置,而樓下廁所的位置在七樓正好是曹飛龍的房間。所以李逵峰正是知道了你是兇手,擔心那晚你也發(fā)現(xiàn)了他,要殺他滅口,見到你才會如此害怕。”
燕家祺等人在一旁若有所思。
“再者,半個月前有人在唐門購買了幻音噬髓散,這種毒藥必須要服用七日之后,再用附帶的笛子吹奏特定的曲子才會使人毒發(fā),內(nèi)力低的人會當場死亡,而內(nèi)力高的人即便不當場死亡,也會喪失絕大部分戰(zhàn)斗力?!?/p>
肖龑開口打斷道:“跟這有什么關(guān)系!”
“曹舵主幾人的尸體中都發(fā)現(xiàn)了毒藥,當日案發(fā)前莊園又有人聽到了笛聲,肖舵主最近又恰好一直在練習(xí)各種樂器,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吧?想必肖舵主之所以同時練習(xí)多種樂器,想學(xué)會多種樂器是假,掩護自己偷練笛子才是真吧?這也是雖然傳聞肖舵主傾心一名女子,但沒有人見過那個所謂女子的原因。因為那個女子本就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