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慕寒心疼地看著女孩,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
女孩繼續(xù)說道:“為了保護(hù)母親和自己,兩年前我便去武館偷偷學(xué)藝,如今也略通武藝。但我從未想過傷害王蘭和曹飛龍,只是想防身罷了。盡管王蘭和曹飛龍將我們視作仇敵,但父親和劉叔叔卻常來看望我們,待我們極好。”
“后來我外公外婆相繼離世,對母親打擊極大,母親一病不起,幾個月前也已離世。但父親和劉叔叔每月都會來看我?guī)状危⒔o我一大筆生活費(fèi)。”
“然而,幾天前,對我最好的父親卻被人殺了,我一直以為兇手是星耀堂,所以今日才混在狂雷會中想為父親報仇,卻幸好有儒帥出現(xiàn),讓父親得以沉冤昭雪,也揭露了真正的兇手是誰,從而讓肖龑得以伏法。小女曹蕓叩謝儒帥。”
說完,她竟從嚴(yán)慕寒懷中掙出,準(zhǔn)備再磕一個頭。
李俊儒隔空托起了她,阻止她繼續(xù)磕頭,然后緩緩說道:“你母親起初確實做錯了事,然而在有了身孕之后,接著又有了你,她便已無法離開曹飛鶴,自此之后,事情的發(fā)展便不再受她控制,這也注定了這場關(guān)系從一開始便是個悲劇。”
“但即便如此,你母親和你不但沒有怪罪王蘭與曹飛龍,反而還能理解他們,不得不說你母親倒也是個心地善良之人。”
“至于王蘭,她雖說是為了守護(hù)自己的婚姻,但其做法著實太過極端,缺乏應(yīng)有的理智,如此這般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使問題愈發(fā)嚴(yán)重。”
“而曹飛鶴,在道德層面存在極大的欠缺,他根本算不上一個合格的丈夫,但也不能說他是一個十足的壞父親。總的來說,他雖然私生活頗為混亂,在道德上有諸多缺失,可好歹也存有一絲人性。”
“至于曹飛龍,他雖說是在為自己母親打抱不平,可單從其做法來看,實在是與畜生無異。”
李俊儒又嘆了口氣說道:“而你,就是唯一無辜的受害者。”
曹蕓抬起頭看著他,淚如雨下,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姑娘,你剛才說你知道劉林洋是怎么暴露身份的?”劉解語這時候開口問道。
曹蕓默默地擦干臉上的淚水,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前些日子,我發(fā)了一場高燒,好幾天都不能下床。父親和劉叔叔來家里看我,我在床上躺著睡覺,意識有些模糊。而父親和劉叔叔以為我已經(jīng)熟睡,便在我床邊交談起來。”
曹蕓想了想繼續(xù)道:“我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劉叔叔說他幾天前在漠北一個拍賣會上得到了一個叫什么什么液的東西,在拍賣會結(jié)束后,竟突然有人沖上來妄圖搶奪他拍來的物品,劉叔叔自然不肯拱手相讓,便被迫與那些人打了起來。雖然最后劉叔叔趕跑了他們,可其中一人卻在交手過程中認(rèn)出了劉叔叔的棍法。”
說完,曹蕓在身上仔細(xì)摸索了好一會兒,最終掏出一個瓶子。
她鄭重地遞給李俊儒,說道:“劉叔叔從漠北拍來的那個物品就是這個。在劉叔叔失蹤前一天,他特意跑來找到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還叮囑我說,如果后面有一個姓秦的年輕人找到我,就把這個交給他。如果一直沒有這樣的人來找,那等我到達(dá)宗師之境后,便可以服下這瓶液體,說這樣能助我達(dá)到大宗師的境界。”
李俊儒小心翼翼地接過瓶子,仔細(xì)端詳了片刻后,又聞了聞,微微皺眉,面色凝重地說道:“是御靈百載液。”
說著,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接著道:“這御靈百載液乃是武林中一大寶物,喝下它相當(dāng)于吸收一位大宗師五十年的內(nèi)力,能讓宗師境的人瞬間提升至大宗師的境界。可是這御靈百載液對大宗師境界以上的人就毫無作用了。劉林洋已然是大宗師,為何還要不遠(yuǎn)萬里,甚至不惜暴露身份去拍下這個東西呢?并且如果他要交給秦杰的話,為什么不直接把御靈百載液和那把扇子放在一起呢?”
李俊儒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瓶御靈百載液上,試圖解開這個謎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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