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像他這么癡情的人,怎么會舍得把這御靈百載液給自己用呢,我竟然忘了,他身邊還有個用毒高手,紅塵夫人馬羚羚。若是能死在三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人手中,那李某確實也不枉此生了。”
李俊儒朗朗笑道,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灑脫不羈。
那聲音再度傳來,猶如夜鶯輕啼:“傳言儒帥曾經也是個風流浪子,身邊的紅顏美女如云,如今見識到了儒帥這張嘴,我也算是信了。儒帥若是早出生三十年,我恐怕也斷然不會跟他私奔的。”
話音剛落,一位體態臃腫的女子踏入屋內。
她身軀龐大,腰似水桶,每走一步,身上的贅肉都如漣漪般輕輕蕩漾。圓潤的面龐猶如滿月當空,雙層下巴清晰可見,那肥嘟嘟的臉頰幾乎將眼睛擠壓得只剩一條細縫。
但定睛細瞧,其眉眼之間仍透著絲絲往昔的嫵媚風情,隱約還能窺見當年那傾國傾城的姿容。
李俊儒瞬間愣住,臉上的表情猶如木雕泥塑,呆滯得難以置信。
即便是曾經目睹一位名叫老八的人吃下一些不可明說之物,做出那等驚世駭俗之舉,都未曾令他如此震撼。
紅塵夫人輕聲嘆道:“哎,儒帥果然氣質非凡,這般風姿的男子,我已有三十年未曾得見了。遙想當年,三十年前上我家提親之人,將我家的門檻都踏破了。無論是江湖豪杰,還是富家公子,皆每日前來拜訪家父,實則只為能多瞧我一眼。哪怕我只跟他們說一句話,于他們而言,都是天大的賞賜?!?/p>
覃塵心立于一旁,臉色陰沉如墨,雙唇緊閉,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強忍著一言不發。
李俊儒微微長嘆,心中暗自惋惜,曾經那艷冠武林的佳人,竟落得如此模樣,想必這三十年她定是歷經滄桑,飽受風霜。
女人又悠悠說道:“可是這三十年來,我東躲西藏,如驚弓之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竟淪落成這般模樣,我悔不該當初跟了這個窩囊廢!”
覃塵心聽聞,氣得面紅耳赤:“誰不后悔誰才是窩囊廢!”
女人一聽,剎那間宛如悍婦,暴跳如雷,高聲叫嚷:“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我怎會如同幽魂般不敢見人?想我堂堂武林第一美人,與你相伴三十年,卻被你害得這般凄慘,你還有什么可后悔的?你說!你說啊!”
覃塵心臉色鐵青,緊咬嘴唇,不再吭聲。
紅塵夫人轉而看向李俊儒,凄然道:“儒帥,您說說,你們男人是否皆如此薄情寡義?一旦騙到了手,便全然變了模樣?莫非真應了那句‘始亂終棄’?早知如此,我當初倒不如一死了之!”
言罷,她佯裝擦拭眼淚,可那眼眶中實在是擠不出半滴眼淚。
李俊儒輕嘆一聲:“所幸紅塵夫人并沒有死,否則在下怕是要抱憾終生了?!?/p>
紅塵夫人聞之,瞬間轉怒為喜:“你當真對我如此上心?就如此渴望見到我?”
李俊儒神色淡然,緩緩說道:“夫人,如此肥頭大耳的武林第一美人,我相信不論是誰,都會心生好奇,想要一睹真容的。”
紅塵夫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身軀氣得顫抖不止。
而此時,覃塵心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俊儒依舊云淡風輕:“夫人,實不相瞞,就您這身形,莫說這一瓶御靈百載液,便是再有十瓶,于您而言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即便用了,也如滴水入大海,毫無效用?!?/p>
紅塵夫人聽罷,怒發沖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圓瞪,猶如噴火:“你這狂徒,膽敢口出狂言,今日我若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便枉稱這曾經的武林第一美人!”
說著,她猛地從腰間拔出匕首,步步緊逼向李俊儒。
就在這時,覃塵心急忙勸阻道:“我們拿了御靈百載液就行了,沒必要非要取他性命吧!春秋殿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