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劍式?對我可不管用!”錢承的折扇舞出層層幻影,每一片扇面都映出李俊儒的倒影。
李俊儒卻趁著劍被鎖住的瞬間,欺身而上,手中杏黃旗殘頁化作厲芒,直掃錢承面門。
錢承冷哼一聲,折扇急速翻轉,一股強勁的吸力突然從扇面傳來,竟將杏黃旗殘頁卷入其中。
兩人在梅林間閃轉騰挪,錢承的折扇攻勢如潮,時而化作盾牌格擋劍招,時而化為暗器射出銀針。
李俊儒的劍招卻漸漸遲滯,毒素侵蝕著他的經脈,每一次揮劍都像是拖著千斤重負。
當錢承的折扇第七次擦過他的肩頭時,鮮血噴涌而出,在月光下灑成一片血霧。
“儒帥,下輩子別再多管閑事了。”錢承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李俊儒,輕輕搖了搖折扇,“在我的地盤,你沒有勝算。”
李俊儒沉默,他知道現在他連錢承一招都接不了,錢承若此時出手,他必死無疑。
其他人也是惡狠狠地看著錢承,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莊主!”
就在錢承準備動手之際,一道空靈如鶯啼的女聲從錢承身后傳出。
錢承轉了過去,隨即神色大變,青筋暴起,雙眼逐漸發紅。
而英博帶的那些人也貪婪地看著錢承面前的那個人,喉結滾動,直勾勾的目光如同實質。
黃一木王昭風等掌門人看了一眼就神色不自然地把目光轉到了別處。
李俊儒不必看,他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其實此時那里只是站了個女人罷了。
一個赤裸著胴體的女人。
吳詩韻的身影不知何時立在錢承身后,月白色外裳滑落在地,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在月光下宛如一尊玉雕。
錢承的瞳孔劇烈收縮,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上青筋暴起,握著折扇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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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吳詩韻扭動著身軀,錢承的表情愈發猙獰。
李俊儒不再猶豫,當即出手。
對于武圣級別的高手來說,一個疏忽就能分出生死。
當劍尖穿透錢承左前胸的瞬間,他的眼神突然恢復了清明,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仿佛終于擺脫了長久以來的枷鎖。
他的折扇緩緩垂下,扇面上的《寒江獨釣圖》被鮮血染紅。
李俊儒迅速脫下外袍,輕柔地披在吳詩韻身上,衣料上還帶著他的體溫。
吳詩韻怔怔地望著錢承逐漸失去生機的面龐,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