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攻一守,一剛一柔,竟?jié)u漸占據(jù)上風(fēng)。李俊儒甚至能抓住空隙,在周尋肩頭留下一道掌印,在朔風(fēng)腿彎踢中一腳,讓兩人狼狽不堪。
燭火映照下,李俊儒素白的身影在冰面滑行,帶起的血痕如綻放的紅梅,每一次出手都精準(zhǔn)狠辣,全然不像內(nèi)力耗盡之人。
周尋與朔風(fēng)越發(fā)心驚,他們沒想到李俊儒在如此境地仍能爆發(fā)出這般戰(zhàn)力,招式間不由得多了幾分忌憚。
就在李俊儒看準(zhǔn)破綻,準(zhǔn)備與殘雪合力逼退周尋之際,異變陡生!
殘雪的冰刃本是朝著周尋心口刺去,卻在距離不足三寸時驟然變向,寒光一閃,竟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劃向身側(cè)的李俊儒腹部!
“小心!”
嚴(yán)霜的驚吼聲刺破大殿,他眼睜睜看著冰刃沒入李俊儒腹中,鮮血如噴泉般涌出,染紅了大片冰面。
李俊儒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腹部的傷口,冰刃上的寒氣順著血液蔓延,凍得他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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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殘雪,聲音因劇痛而嘶啞:“你……竟然也是周尋的人!”
殘雪摘下玄冰面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卻毫無溫度的臉,他看著李俊儒倒下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儒帥,想不到吧。”
冰面上的瀾濤不知何時已然驚醒,他望著那道染血的白影,又看著殘雪那張陌生的臉,眼中最后一絲光亮徹底熄滅,只剩下死寂般的灰敗。
嚴(yán)霜則死死攥著骨刀,指節(jié)泛白得如同冰雪,他終于明白,所謂的霜雪三煞,自始至終,唯有自己一人真正忠于瀾玲宮主。
李俊儒捂著流血的腹部,艱難地?fù)纹鹕眢w,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滴落,在冰面聚成一灘暗紅。
他看著周尋與朔風(fēng)得意的笑容,又看了看殘雪冰冷的眼神,忽然低笑起來,笑聲里混著血沫,卻帶著一股不屈的傲氣:“不愧是千面狐周先生,真是厲害!竟然布了這么多局,留了這么多后手。”
周尋緩步走近,折扇輕搖,姿態(tài)從容得仿佛勝券在握:“儒帥,過獎了。”
“原來殘雪才是你留的最后一張牌。”李俊儒咳出一口血,目光掃過滿地黑衣人的尸骸,“故意讓我救瀾濤耗盡內(nèi)力,而剛剛的那些人,也只是你為耗我體力故意送死來的,就跟昨日的那些人一樣。周先生可真是舍得啊。”
“若是舍不得,又怎會讓儒帥上當(dāng)呢?”周尋笑得越發(fā)得意,“你機(jī)關(guān)算盡,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李俊儒猛地抬頭,右手一伸,躺在一旁的救贖劍就朝著他飛來。
他反手接住救贖劍,劍鞘在燭火下泛著微光。
“千面狐果然老謀深算,”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但是今日,就憑你們?nèi)齻€,恐怕還拿不下我!”
“嗆啷——”
救贖劍出鞘的剎那,一道銀弧劃破血腥的空氣,劍身上流轉(zhuǎn)的微光雖不及往日的璀璨,卻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凜冽。
李俊儒看向嚴(yán)霜,語氣凝重:“照顧好瀾濤。”
嚴(yán)霜重重點頭,骨刀橫在身前,警惕地盯著周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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