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儒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膀。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熱,又摸了摸她的脈搏,感受到那平穩(wěn)有力的跳動,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下來。
“琉璃,你怎么樣?”他的聲音放得極輕。
花見琉璃呆呆地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熱,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猛地撲進他的懷中,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衣襟上,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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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主人……”她的哭聲帶著濃濃的委屈與后怕,還有失而復(fù)得的慶幸,“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死定了……”
她的哭聲不大,卻格外撕心裂肺,每一聲都像針似的扎在李俊儒心上。
他能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能感受到她的恐懼與無助,只能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p>
站在門外的王樺清聽到房間里傳來的哭聲,笑了笑,識趣地轉(zhuǎn)身走開。
李俊儒拍著花見琉璃的后背,耐心地哄著:“別怕,都過去了,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了。我在這里,會一直陪著你,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花見琉璃哭了許久,情緒才漸漸平復(fù)下來,她抬起頭,眼眶紅腫得像桃,臉上還掛著淚珠,卻帶著幾分愧疚,聲音哽咽著:“主人……四娘是壞人……我不慎被她用毒針擊中……然后……然后意識就模糊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見……看見孫敖被她一刀刺中胸口……我想救人,可身體根本動不了……”
說到這里,她再也說不下去,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雙手緊緊攥著李俊儒的衣袖,自責得不成樣子:“主人,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大意被她偷襲,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她的陰謀,孫敖就不會死了……都是我的錯……”
李俊儒心里一疼,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柔聲道:“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不能怪你?!?/p>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濃濃的愧疚:“其實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孫敖也不會因此喪命,你也不會受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p>
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遍遍地安撫:“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在那種情況下,換做是誰,都未必能反應(yīng)過來。別再自責了,好嗎?孫敖若泉下有知,也不會怪你的?!?/p>
花見琉璃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溫柔的話語,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心中的愧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李俊儒,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全是亮晶晶的光芒,像盛滿了星光,帶著濃濃的依賴與崇拜,仿佛李俊儒就是她的全世界。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伴隨著一道清冷卻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殿主,我聽說你……”
話音戛然而止。
嚴慕寒快步走進來,臉上還帶著趕路的風塵,顯然是急匆匆趕來的。
可她剛踏進房門,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腳步瞬間頓住,臉頰唰地一下紅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尷尬地咳了咳,目光下意識地移向別處,可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花見琉璃見到嚴慕寒進來,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耳根,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連忙從李俊儒懷中掙脫出來,手足無措地往后縮了縮,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支支吾吾地道:“嚴閣主……我……我……”
嚴慕寒見狀,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異樣,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看到,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快步走到床邊,目光落在花見琉璃身上,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琉璃,感覺怎么樣了?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花見琉璃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蚋:“我……我沒事了……多虧了主人……”
“沒事就好?!眹滥胶Φ?。
李俊儒道:“慕寒,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嚴慕寒目光轉(zhuǎn)向李俊儒,語氣里帶著幾分后怕:“后來我突然聯(lián)系不上你們,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就趕緊回了孫敖家,卻只看到了四娘的尸體……我當時心急如焚,立馬讓遺恨閣的人全城調(diào)查你的線索,還好查到你被刀王救了過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李俊儒看著她臉上未消的擔憂,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讓你擔心了。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四娘藏得這么深,差點釀成大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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