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血霧被海風卷成猩紅的漩渦,瀾濤的劍尖距離櫻井半藏咽喉僅有三寸。
那抹冷光映出東瀛武士瞳孔里的恐懼,卻在即將沒入皮肉時被一道灰影撞開——柳生玄藏的武士刀橫斬而來,刀環(huán)撞擊聲中混著人骨碎裂的輕響,竟將瀾濤震退半步。
“八嘎!”柳生玄藏獨目義眼泛著幽光,刀刃上的骷髏雕紋滴著新鮮血珠,“龍國的小雜碎,也敢動我櫻花流派的傳人?”
瀾濤藍發(fā)被海風掀起,露出額角新添的刀疤。
他足尖點地旋身,劍勢驟然變招“追星逐月”,數(shù)十道劍影如銀河倒卷,每一道都擦著柳生玄藏的衣襟掠過:“老東西,你櫻花流的刀,擋不住我絕命宮的劍。”
兩人刀光劍影交錯間,腳下巖石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柳生玄藏的“燕返”刀勢刁鉆狠辣,每一刀都直奔心脈,卻被瀾濤以“北斗七星步”一一化解;瀾濤的劍尖雖快,卻在觸及對方咒印護體時如撞鐵壁,火星濺上柳生玄藏的灰袍,瞬間燃起幽藍火焰。
“當!”刀劍相擊的脆響中,兩人各自退開五步。
柳生玄藏的武士刀崩出缺口,瀾濤的青衫下擺已被刀氣割裂,露出腰間未愈的劍傷。
另一邊,張純陽的青鋒劍正與柳生玄介的修羅刀絞在一起。
失去兄長支援的東瀛武圣明顯氣勢弱了三分,人皮刀鞘的腥甜氣息不再具有壓迫性,反而在武當“兩儀劍法”的陰陽魚軌跡中左支右絀。
“東瀛武道,不過如此。”張純陽道袍八卦紋被鮮血浸透,卻在揮劍時劃出清越的弧線。
他足尖點地避開修羅刀的毒霧,反手以劍柄擊向對方“云門穴”,劍穗上的碎玉應聲而落,卻恰好卡住柳生玄介的刀縫。
柳生玄介怒吼著揮刀劈來,卻見張純陽突然收劍入鞘,雙掌合十施展出“太極云手”。
那看似輕柔的掌風竟如江海納川,將修羅刀的狠辣勁力化作繞指柔,刀刃擦著他肋下劃過,卻連道袍都未割破。
與此同時,懸崖邊的嚴慕寒將絕愛劍刺入一名東瀛武士咽喉。
她的銀鈴劍穗早已碎成兩半,卻在甩袖間帶出細密的血珠。
身旁的霍云霆狼頭刀再次劈開三個東瀛武士的頭顱,鐵掌順勢拍向第四個東瀛人的面門,卻在余光瞥見擂臺中央時驟然頓住——
李俊儒的白衣已被柳生玄齋的斬月劍劃成碎布,救贖劍上的白龍?zhí)撚爸皇5喞?/p>
而東瀛老鬼的“五蘊皆空”刀勢如泰山壓頂,就連激起的血浪都裹挾著黃泉氣息,將李俊儒逼至擂臺邊緣。
“楊酒仙的徒弟,就這點能耐?”柳生玄齋獨臂負后,斬月劍在掌心旋轉如輪,“三十年了,龍國武林還是這般孱弱!”
李俊儒咬破舌尖,以痛覺保持清醒。
他望著遠處波濤中若隱若現(xiàn)的東瀛戰(zhàn)船,忽然想起師父在華山之巔說過的“劍膽琴心”。
救贖劍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金光,白龍?zhí)撚皬堥_巨口吞向斬月刀的血色裂痕,卻在即將相撞時,被柳生玄齋以“血刃妖斬”斬成齏粉。
嚴慕寒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知道武圣間的戰(zhàn)斗不是她們能夠插手的,可她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痛恨這種在他需要幫助時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絕愛劍突然轉向最近的東瀛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