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吳大多眼中寒光一閃,看似隨意地側身,恰好避開最先襲來的短刃。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后退時,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已握住一把劍——那劍通體漆黑,劍鞘上刻著繁復的悲鳴紋路,正是春秋殿的名劍“含悲”。
“嗆!”
劍光乍現,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最先沖來的刺客甚至沒看清劍招,便捂著咽喉倒下,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涌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
另外三名刺客見狀瞳孔驟縮,攻勢卻愈發凌厲,短刃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刺向吳大多周身大穴。
吳大多不慌不忙,含悲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劍勢時而輕柔如流水,化解對方的攻勢;時而凌厲如驚雷,逼得刺客連連后退。
不過三招,三名刺客的手腕上便各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短刃險些脫手,他們驚恐地看著吳大多,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以智謀聞名的副殿主。
“沒想到……”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陰影中傳出,帶著幾分戲謔,“世人只知春秋殿副殿主足智多謀,卻忘了‘含悲劍主’當年也曾憑一劍蕩平三江匪患。周某人今日親見,才知傳聞不虛。”
隨著話音,一道身影從廣場旁的回廊陰影中走出。
那人穿著一身灰袍,面容普通,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他拍著手,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吳大多握著含悲劍,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眼底閃過凝重。
他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輕笑一聲,負手而立:“在下千面狐。”
“周尋,”吳大多沉聲開口,劍刃微微抬起,“你在絕命宮的賬還未清算,今日又敢犯我春秋殿,當真以為天下無人能治你?”
周尋輕笑一聲,抬手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卻毫無溫度的臉:“李俊儒遠在法國,郭君銥、蒲紅羽等閣主也不在島上,你引以為傲的春秋十三騎又被派去正面戰場……吳副殿主,你覺得今日還有誰能救你?”
吳大多面沉如水,握劍的手卻更緊了:“前兩日太行派的鏢銀被劫,嫁禍給春秋殿,引蒲紅羽北上,也是你的手筆?”
周尋緩步上前,笑得愈發得意。
“不錯。分而擊之,逐個擊破,這道理,吳副殿主該比我懂。引蒲紅羽北上,不過是開胃小菜。今日,我便讓這蔚藍之角,成為你的葬身之地。”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吳大多的聲音冰冷如鐵,含悲劍的劍刃微微顫動,顯然已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而就在此時,戰場的另一側,嚴慕寒正一劍挑飛一名黑衣人的長刀,絕愛劍的鋒芒映著她清麗的側臉。
她剛要轉身支援另一側的弟子,突然后背一涼,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椎竄上后頸——
一把漆黑的長劍,正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她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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