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悲劍在吳大多手中泛著幽藍的光,劍勢時而輕柔如流水,化解周尋刁鉆的掌風;時而又凌厲如驚雷,逼得對方連連后退。
但周尋的內力實在太過深厚,掌風里帶著一股陰柔卻霸道的勁氣,每一次碰撞都讓吳大多手臂發麻。
“噗——”
周尋的掌風擦著吳大多肩頭掠過,帶起的勁氣瞬間撕裂衣衫,留下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吳大多悶哼一聲,借著后退的慣性旋身避開緊隨而至的劈掌,含悲劍反手刺向周尋的咽喉,卻被對方輕易避開,掌風反而印在他的胸口。
吳大多如遭重錘,踉蹌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鮮血,胸口的衣襟瞬間被染紅。
他扶著望月臺的欄桿才勉強站穩,看著周尋一步步逼近,眼中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帶著一絲冷笑:“周尋,你的掌法雖毒,卻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p>
“是嗎?”
周尋低笑一聲,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殘影,雙掌如烏云蓋頂般壓來,掌風里的陰勁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吳副殿主,我敬你是條漢子,不妨給你指條明路。李俊儒遠在海外,他從六大家族得到的那批東西,總不會隨身帶走吧?交出來,我即刻帶人離去,絕不為難春秋殿的弟子?!?/p>
吳大多咳出一口血沫,扶著欄桿緩緩站直,含悲劍再次握緊:“果然是為了那些東西而來。可惜,你打錯了主意。春秋殿各分舵的人馬早已在路上,不出半個時辰便能趕到。你們現在已是甕中捉鱉,還想癡心妄妄想奪走六大家族信物?”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說起來,我正愁找不到血玫瑰的老巢,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省得我再多費功夫。”
“冥頑不靈!”
周尋的耐心終于耗盡,雙掌的陰勁陡然暴漲,掌風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再次襲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等殺了你,我自會在這蔚藍之角翻個底朝天,不信找不到那些東西!”
掌風未至,一股刺骨的寒意已讓吳大多呼吸一滯。
他拼盡最后一絲內力,含悲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圓盾,試圖擋住這致命一擊。
然而周尋的掌力實在太過霸道,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劍氣瞬間破碎,掌風重重印在吳大多的胸口。
吳大多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望月臺的石柱上,喉頭涌上的鮮血染紅了臉。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現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一般,連握緊劍柄的力氣都快沒了。
周尋緩步走來,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冷笑,抬起的右掌凝聚著濃郁的陰勁,顯然要給予最后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數道銳嘯突然從廣場邊緣傳來!
“咻咻咻!”
三枚烏黑的飛鏢帶著破空之聲,如同三道流星,精準地射向周尋的脖頸,角度刁鉆得讓他不得不放棄攻擊,回掌格擋。
飛鏢碰撞在掌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卻也逼得周尋連連后退三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怒。
“誰?”
廣場入口處,一道灰色身影緩步走來,腰間的飛鏢囊鼓鼓囊囊,正是尋仇閣主蒲紅羽!
他身后跟著數十名尋仇閣弟子,個個手持暗器,眼神銳利如鷹,顯然是剛從外地趕回來。
“周尋老狗,你真是膽大包天?!逼鸭t羽的聲音冷得像冰,指尖還捏著三枚待發的飛鏢,“敢在春秋殿撒野,你當我尋仇閣是擺設不成?”
周尋看著他,眉頭緊鎖如鐵:“你竟然回來得這么快!太行派的鏢銀案……”
“不過是你們血玫瑰的小伎倆,也想拖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