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在開慶功宴?”
劉解語的折扇在掌心敲出輕響,目光掃過滿桌的酒盞,最后落在李俊儒身上,笑容里多了幾分凝重:“殿主,有件事得跟你說。”
李俊儒見他收起玩笑的神色,便知事關重大,抬手又添了杯酒,沉聲道:“說吧,是不是血玫瑰又有動靜了?”
“不是血玫瑰。”
劉解語接過曹蕓遞來的涼茶,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語氣沉了下去:“中州督江湖部的前部長肖慶元,沒了。”
“肖慶元?”李俊儒捏著酒盞的手指微微一頓,這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聽過。
劉解語折扇“啪”地合攏,說道:“不錯,聽說本來就有沉疴,全靠名貴藥材吊著命,按理還能撐幾個月。可幾天前的晚上肖家進了個刺客。肖慶元最后死了,卻不是被刺死的,是活活嚇死的。”
張藝雅驚得捂住嘴,眼角的笑意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嚇死的?”
劉解語嘖嘖稱奇:“尸體上沒有任何傷口,查出來是受到驚嚇而死的。那刺客也是個倒霉蛋,恰好那晚京都神探張一柳拜訪肖慶元,還帶著自己的神犬住在隔壁。刺客被張一柳的狗發現了,但他愣是憑著一手絕頂輕功逃了出去。現在中州那邊鬧翻天了,說要嚴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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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儒指尖在鼻子上輕輕摩挲,忽然想起在全真教肖慶雄那張急得扭曲的臉,當時還納悶他為何連九轉還魂丹都不要了,此刻終于恍然:“這么說,肖慶元是肖慶雄的老子?”
“親父子。”劉解語點頭,折扇柄在案上輕輕一磕,“說起來這肖家也是有意思,老子當部長,兒子接了督主的位子,倒像是官場世襲似的。”
李俊儒低笑出聲,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看來龍國的官階,很多還停留在世襲制呢。”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那刺客有線索了?”
“難查得很。”劉解語皺起眉,“肖家護院說,那人翻墻時足尖沒沾半點塵土,落地連瓦片都沒驚動,這份輕功,江湖上能做到的不超過十個。現在排查范圍里,既有當年的天下第一刺客燕渡寒,也有咱們的尋仇閣主。”
他又笑道:“當然江湖上都知道殿主前些日子在絕命宮,所以殿主被排除了。”
劉解語嘆了口氣,繼續道:“武道中人對普通人下手,按律是死罪。中州那邊已經派人把蒲紅羽請去問話了,雖說是‘請’,但看管得比看守死囚還嚴。”
李俊儒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酒液的辛辣在舌尖炸開,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肖慶雄那人,本身能耐如何?”
“草包一個。”
劉解語毫不客氣地評價:“論權謀不如他老子的十分之一,論手段連富根督主都比不上。當年若不是肖慶元在背后鋪路,他連中州督江湖部的門檻都摸不到。本來他在官場就得罪了很多人,現在靠山倒了,他往后的日子,怕是難了。”
話音剛落,院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沉穩中帶著幾分急促。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花見琉璃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她站在月光與燈光的交界處,半邊臉隱在陰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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