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山望著李俊儒平靜的側臉,喉結滾動半晌,終究還是把那句“若找不到輕晚該怎么辦”咽了回去,只化作一聲輕嘆。
“李兄,那就拜托你了。這幾日我也會讓人多留意,若有沈文彥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京城的風土,直到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才各自起身告辭。
李俊儒站在留香樓門口,望著那道身影遠去,才轉身朝著住宿的酒店走去。
接下來的兩天,京城及周邊城市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搜查。
秦蒼帶著綠林的弟兄,把那些信的寄信、收信地址跑了個遍。得到的答復卻驚人地一致:“沒見過這個叫沈文彥的人”“那些地址都是臨時用的,寄完信就沒人再來過”。
秦蒼蹲在城南的老槐樹下,看著手里畫滿圈的地址清單,狠狠灌了口烈酒,卻壓不住眼底的焦躁。
李慕然那邊的追查同樣碰壁。
這天中午,李俊儒坐在鎮北王府里,閉目養神。
“儒帥!”
待客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李慕然和秦蒼幾乎是同時沖了進來。
“怎么樣?”李俊儒起身,目光落在兩人臉上,清晰地看到他們眼底的疲憊與失望。
秦蒼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帶著弟兄把所有寄信、收信的地址都翻了個底朝天,那周邊的人我都問遍了,連沈文彥的半個影子都沒見著!那些地址根本沒規律,有的在東街,有的在西城,還有的在城郊,看著就像是故意打亂的,根本沒法推算他的行蹤!”
李慕然也跟著搖頭,語氣里滿是無奈:“青繡坊那邊也沒進展。我們查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還是沒找到線索。之前有個見過沈文彥的郵差說,這人好多天沒在京城露過面了,有人說他去了南方,也有人說他回了老家。”
兩人說完,都沉默下來。
秦蒼一臉落寞,李慕然則反復按著眉心,顯然都在為“半月期限”的逼近焦慮。
就在這時,李俊儒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抬手端起桌上的涼茶,淺啜一口,語氣帶著幾分從容:“兩位不用急,我已經有沈文彥的下落了。”
“什么?!”
秦蒼和李慕然同時抬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儒帥,你找到沈文彥了?他在哪?”
李俊儒道:“遺恨閣查到了他的行蹤,不過他最近的行為可很正常,完全不像干過壞事的樣子,你們最近找不到他,不是他藏起來了,是他去南方做生意了,今天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