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解語嘆了口氣:“錢莊主,本來王教主等人是已經醉了,英督主也早已離去。不過殿主早已料到會有人來假扮極樂樓主,于是派我下去調查極樂樓主手下有哪些人。”
“麾下墨梅二使是極樂樓主的心腹,我后面調查了尸體,以前的假樓主正是墨使者,而在觀星臺假扮極樂樓主的正是梅使者!我先是通知了英督主,并且請他親自來皓月山莊。隨后又帶著解酒的靈丹妙藥趕來皓月山莊為王教主等人服下,當我告訴他們殿主的猜測之時,他們并不相信,只是還是愿意來此一觀……”
錢承臉色慘白,那雙平日里溫暖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殺氣。
黃森嚴肝膽寸斷,大罵一聲隨即向錢承襲來,可是剛動手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李俊儒臉色一變,大喝道:“屏住呼吸!這杏花香有毒!”
錢承陰冷地笑道:“晚了。”
只見在場眾人都突然軟綿綿地倒下,唯有李俊儒還坐在原地,但也是神色難看。
英博面色凝重:“四肢發軟,也提不起內力了……”
錢承突然狂笑不止,隨后看向李俊儒:“儒帥啊儒帥,你這是何必呢?本來杏花翁案告捷,你我可以繼續當兄弟,你回你的春秋殿,我繼續呆在我的皓月山莊,英督主也可以借此官升一級,大家都皆大歡喜……可是現在,你們都得死!我皓月山莊何等底蘊,在我的地盤上你們怎能是我的對手!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為我所用!”
錢承狀若癲狂,與平時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錢莊主完全是兩個人。
李俊儒不再言語,忍著不適突然出手!
一招之后,兩人都各自倒飛數米,隨后錢承穩穩的著地,李俊儒著地后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李俊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聲道:“你果然是武圣。”
錢承笑道:“平時我未必是你的對手,可儒帥如今中毒,焉有還手之力?”
李俊儒強撐著中毒的身軀,救贖劍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錢承。
錢承冷笑一聲,手中玉骨折扇輕揮,扇骨間暗藏的七枚銀針如流星般激射而出。
李俊儒側身急避,銀針擦著衣角飛過,在青磚上留下七個焦黑的小孔。
“儒帥,中了杏花毒,還想與我一戰?”錢承手腕翻轉,扇面“唰”地展開,扇骨上的《寒江獨釣圖》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他腳下踏著奇異的步法,折扇化作殘影,從七個不同方向攻向李俊儒周身大穴。
李俊儒揮劍格擋,劍刃與扇骨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錢承的折扇看似文雅,實則招招狠辣,扇面邊緣暗藏的淬毒薄刃,在劍身上留下道道黑色痕跡。
“七絕劍尊的劍穗能藏七竅,我的折扇又何嘗不能?”錢承陰笑著,第三招突然變勢,扇骨如靈蛇般點向李俊儒咽喉。
李俊儒猛地后仰,發絲被扇風削斷,散落在地。
他深知不能久戰,體內的毒性正在急速蔓延。
救贖劍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直取錢承下盤。
錢承神色不變,折扇旋舞如輪,竟將飛劍牢牢鎖住,扇骨間銀針再度激射而出。
“棄劍式?對我可不管用!”錢承的折扇舞出層層幻影,每一片扇面都映出李俊儒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