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重重咳嗽一聲,打斷了王鴦陽的質(zhì)問:“王先生息怒,小兒或許是太過緊張,才說錯了話。那天我也有印象,我以為只是兩個普通人,就沒過問……”
“哦?”李俊儒挑眉,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奧古斯特先生倒是說說,尸體埋在了哪里?只要您說個大概位置,我們自己去找,總能找到的。”
奧古斯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避開李俊儒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雨幕,聲音低沉地說:“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在北邊的森林里吧……那里野獸多,恐怕……恐怕早已被野獸破壞,找不到了……”
王鴦陽冷笑一聲:“找不到?我看你們根本就拿不出尸體!唐先生父女根本就沒死,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王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伯納德上前一步:“我們已經(jīng)道歉了,也愿意賠償,您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難道真要逼死我們奧爾良家族才甘心嗎?”
王鴦陽眼神一厲,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放了人,一切好說!否則,就算你們奧爾良家族在巴黎扎根三百年,今日我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伊莎貝拉連忙上前打圓場:“王先生,您別激動,我們真的沒有藏人……要不這樣,我們再派些人手,陪你們?nèi)ケ边叺纳终艺遥烤退阏也坏饺苷业叫┻z物也好給唐先生的家人一個交代,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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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李俊儒緩緩起身,“我看你們也沒什么誠意。既然你們不愿意放人,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他的目光掃過客廳里每一張臉,最終定格在奧古斯特身上:“我再問最后一次,唐鳴聲父女到底在哪里?”
奧古斯特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方才的愧疚與歉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后的陰鷙:“李先生,我已拿出最大的誠意,奧爾良家族在巴黎立足三百年,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們?nèi)魣?zhí)意撕破臉,恐怕會得不償失。”
王鴦陽轉(zhuǎn)過身,眼神冷得像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讓我們失去什么!”
奧古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怒極反笑,拍了拍手:“好!好一個春秋殿!好一個斬情閣!真當(dāng)我奧爾良家族是好欺負(fù)的嗎?王先生武功再高,恐怕也無法護(hù)著你們殿主和這位小姐全身而退吧?”
話音剛落,一道道紅色光點出現(xiàn)在李俊儒三人身上,那是槍械的紅外線瞄準(zhǔn),密密麻麻,如同夏夜的繁星,將三人的四肢百骸盡數(shù)鎖定。
“李先生,王先生,”奧古斯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你們說,這么多子彈射在身上,會是什么感覺?”
王鴦陽不屑地冷笑一聲,周身的內(nèi)力驟然爆發(fā),一股磅礴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
“砰”的一聲巨響,客廳中央的紅木茶幾被氣浪掀飛,在空中碎裂成無數(shù)木塊,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水晶吊燈也紛紛墜落,摔得粉碎。藏在暗處的槍手們被氣浪波及,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墻上暈死過去,整個別墅都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劇烈搖晃,墻壁上的油畫簌簌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然而,奧古斯特卻依舊笑著,甚至還輕輕鼓起了掌:“果然是王先生,我就知道這些尋常伎倆是威脅不到你的。”
別墅的側(cè)門再次被推開,數(shù)十道身影緩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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