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她和裴翊就有過往,但因為實驗的保密性質,裴翊至今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汐言!”
身后,周娜拿著一張孕檢單,氣憤沖出檢驗室。
“不出意外,檢查結果是懷孕七周!”
“我他媽,那狗男人不做措施光顧著自己爽?他不是說,死都不會和你生孩子嗎?他是爽了,他管你打胎多傷身嗎?”
江汐言這才回神,眼眶泛紅接過孕檢單。
周娜順著她剛才的視線,望向大門外那幅宣傳畫,更是火大。
“裴翊確實是個優秀的軍人,可他不是個好丈夫,要不是你當年嫁給他,根本不可能有他的今天!”
“他倒好,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你,結婚的時候就和他說過,你這身體特殊,懷了孩子就不能流產!現在可怎辦?”
周娜急得團團轉,“不行!我得去和謝組長說,求領導準許你把孩子生下來……”
周娜正要走,江汐言慌忙阻止。
“別!娜娜,領導說了,絕不讓我生下孩子,你幫我先瞞著謝組長和領導,我找裴翊商量一下,或許有辦法。”
周娜警覺地看一眼身后,生怕謝組長突然出來。
“裴翊有什么辦法?”
“裴翊屢次立軍功,很受部隊重視,如果他主動表示想要這個孩子,那我再向總部爭取,就一定能保住孩子不是嗎?”
周娜想了想,“一切為了你的身體,你快去!”
“嗯。”
江汐言拿著孕檢單轉身往外走。
出了走廊,沒走幾步,不遠處傳來一聲汽車轟鳴。
“轟~”
一輛軍用吉普車,快得跟開飛機一樣沖進醫院大門。
一腳急剎,尖銳的摩擦聲響刺耳,輪胎在路面上刮出兩道囂張的黑印。
院子里的行人,嚇得紛紛躲開。
不用猜,開車的人是裴翊。
他這人生性倨傲凜冽,加上多年戰場生死歷練,軍功無數,所以他身上總有種軍裝壓不住的冷戾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