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手摸上胸前硬邦邦的一塊,他才緩過神來喊,“姑娘,你叫啥呀!”
正在撥打電話的路珍予回頭,朝他說,“叫我珍肆吧。
珍愛的珍,沈京肆的肆。
轉身又對電話講,“yaya,我這里有個拾荒老人,位置發你過來處理一下。”
“他身后可能還涉及到很多需要資助的孩子,你帶團隊接洽一下,最好是征得同意收入我們的孤兒院,讓孩子們接受好的教育。”
過了沒多久,依舊在路邊撿瓶子的老人被從一輛商務中下來的黑衣客們不由分說的抬回車里。
路過的人看著,心想,這年頭,不抓小孩婦女,改搶老頭了是么?
后續的腿傷治療,老人一直撫養的幾個孤兒都被珍愛慈善團隊妥善處理。
在那之后,應該是過了多久,老人已經記不住了。
只記得那次重逢,他看著比之初次見面完全脫胎換骨的姑娘,老淚縱橫的問她:“你當年為啥要幫我這么個蠻橫不講理的老頭子呢。”
路珍予笑了笑說,“幫您,就是幫當時的自己。”
遙想她那五年的光景,在一度瀕臨絕望喪失意志時,靠的就是別人一句真誠感恩的“謝謝你”。
讓她知道,原來自己的存在還有價值,繼而從茍延殘喘到驕縱肆意的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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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人分別后,路珍予很快和閨蜜封漫漫匯合。
“珍珍,我想死你了,快讓我好好親一親。”
姑娘倆在車里又親又抱的,這是路珍予回國到現在,難得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咦,你把我粉底都親掉了。”
天真爛漫的姑娘卻緊皺起了眉心,“你好憔悴呀,還瘦了這么多,嘴角怎么還有淤青呢?是不是那個鄭狗欺負你了!”
路珍予坐了回去,笑容也淡了些,“他要是不打我,我也沒機會跑回來。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先回趟沈家,我把東西取給你。”
大事上封漫漫從不含糊,一腳油門勞斯萊斯魅影竄了出去,趕在沈母他們回來之前來到沈家。
“你要跟我上樓么?”
“拉倒吧。”靠在車頭的封漫漫一臉嫌棄的撇嘴,“這地兒晦氣,我在這等你。”
要問封漫漫這五年來最后悔的是什么?
定是當初受了情傷后不管不顧的跑去國外,以至于親姐妹出事時,沒能幫她撐腰,草草的被沈家毀了后半生的幸福。
封漫漫真的恨!
恨沈家,恨鄭家,更恨背后那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