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封漫漫突然伸手打斷,“嚴謹點,是我們封家來接珍珍,你們沈家橫擋豎攔,和你們那個大少爺死活求珍珍留下來。”
“……”,那下人被噎,急于辯解沒細品這話,“就是如此,那二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是有的吧?”
“沒錯。”路珍予開口,“你繼續(xù)說。”
“當年沈家有難,你先攀著鄭家跑了,拋下與你有恩的沈家不管,后來可是小曦小姐不離不棄的陪在我們少爺身邊。”
下人唾沫橫飛,說的有鼻子有眼,大有為她那尚還沒過門的少夫人鳴不平的正義。
“現(xiàn)如今人倆要終成眷屬了,你又突然回來在中間插上一腳,佯裝虛弱的對少爺投懷送抱,這難道不厚顏無恥么?”
“你說誰厚顏無恥呢!”封漫漫噌的竄起身,朝人沖過去。
“我告訴你,沒有珍珍你們沈家早特么死絕了,現(xiàn)在倒打一耙,說她厚顏無恥,我看就你們不要臉,最厚顏無恥!”
“你憑什么罵人!”
封漫漫這人有個毛病,說她她且能忍個三分鐘,說路珍予的話,直接把你人炸了。
眼看她就要和那群下人動起手來,路珍予趕忙沖過去,將人一把護到身后,挺身直面就要欺上來的眾人。
“我看你們誰敢!”
往日和顏悅色柔聲柔氣的溫順小姐,突然沉聲厲色起來,說不上震懾卻也把身前一群人鎮(zhèn)住了腳。
她冷眼掃過每個下人,一對多的時候不怕,單被那雙寒眸對上,各個將脖子往回縮。
“不說了?繼續(xù)說吧,也讓我聽聽,這些年來你們對我還有什么不滿。”
眾人無聲。
路珍予冷笑,“不說了?那行。”
她對著那個花仆,伸手指向封漫漫,“道歉。”
“什么?”花仆抬頭。
路珍予提高幾分音量,“我讓你跟她道歉。”
花仆臉色變了,“是她先對沈家出言不遜,我維護自己的主家,憑什么道歉!”
“你是維護主家,還是覺得她是我的朋友,瞧不起她,你心里清楚。”
花仆一愣,路珍予卻沒給她狡辯的機會,“不道歉是么,你們都不道歉?”
眾人不說話,倒是各個梗著脖子,看起來絲毫不服氣。
“要道歉也是你給少爺夫人道歉吧。”不知道哪個下人混在人群中開了腔。